“景文兄!惫俨畲蟾缫还笆,然后跟景文招呼,眸光也往魚池邊上那兩個人看去。
一個白發(fā)老人。
一個白發(fā)——中年人?
“官差大哥,不會又出現(xiàn)了什么事吧?”景文問道。
官差笑笑,“沒有,就是上面這一片桃林,梅林,還有山那面的農(nóng)莊,你們可知道是什么人的地界嗎?別的都分下去,就這山頭沒有!
景文一愣,他看向容洵,這可怎么回答?
雖然之前他們不知道,但是后來,這梅林,桃林外的農(nóng)莊就是蕭陸聲的!
咳咳……
景文咳嗽了兩聲,笑道:“或許你們可以讓京兆尹的人去上頭查查!
“上頭?”官差頭頭一頭霧水,這還要多上?
景文也不想和他們打啞謎,道:“直達(dá)天聽最好!
官差頭頭:“……”
景文眨眨眼,然后什么也沒有說。
官差頭頭看了眼那白發(fā)二人,然后拱拱手走了。
景文走到魚池邊上,“太上皇和太后還不回來,他們的浪漫地界都要被回收了!
容洵一笑,“不會!倍ㄊ寝r(nóng)莊的人還未遞消息出去。
丁老頭道:“從前我真是小瞧了瑤丫頭,想不到她的治下,還有如此雷霆手段!”
容洵知道,丁老頭說的是,這一場改革中,血流成河的權(quán)貴世家……
————
這日,蕭瑤在御書房批閱奏折。
唐安則慌張的走了進(jìn)來,“皇上,皇上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又出了什么起事的反賊?”
“不是不是,是清溪溝出事了!”
清溪溝,那不就是父皇給母后種了滿山桃花,梅花的地方嗎?
唐安繼續(xù)道:“下面人來話,說京兆尹那邊帶著人,要去強(qiáng)行征收那片園地!
“什么?”
蕭瑤驚訝不已,隨即道:“告訴他們,就拿朕,還有太上皇,太后娘娘的名頭,將那片地劃給我們就是!
唐安點頭,“是,奴才,呸呸,我這就去!被噬险f了,以后不許稱奴才,一天說超過五次,就要扣錢了,一次扣一文錢!
他的小心肝!
再說了,蒼云國都是皇上的,一塊地,難不成還真和所有人一樣,你分一點,我分一點?
唐安去找了張昭,隨后將事情說了一遍。
蕭瑤看著唐安匆忙離去,她記得那片梅林下,還有小溪,那地方的風(fēng)景的確是很不錯。
批完奏折之后。
蕭瑤走出御書房,迎面就碰上了謝云初。
“阿姐,快同我走。”
“去哪兒?”
“清溪溝!”
蕭瑤一愣,怎么這時候去清溪溝,難道唐安拿她,還有父皇母后的名字都分不到那塊地?
不等蕭瑤遲疑,謝云初直言道:“我剛剛和唐安一起去的府衙,然后聽見我只是多嘴問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給太上皇使絆子。
誰知道竟然得了意外之喜,那官差說清溪溝下的一戶人家說讓他們往上報的。
我記得清溪溝沒有人家戶多問了一嘴,那官差說那戶主人家叫容洵!
“容舅舅?”蕭瑤遲疑,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
謝云初道:“那官差說了,主人家一身白白發(fā),不是容舅舅是誰?”
蕭瑤那心臟怦怦的跳,“走,走,快走!
二人立即啟程。
直接去了御馬場,然后騎馬離開。
唐安跑了一趟回來,連皇上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便聽說皇上和謝皇夫已經(jīng)走了。
真是的,他這胳膊腿也沒老啊,卻也比不上謝皇夫那一身功夫。
兩個時辰后。
天已經(jīng)黑了。
蕭瑤和謝云初馳馬奔到清溪溝后,發(fā)現(xiàn)那山腳下果真有一戶人家,里邊還有瑩瑩燭光。
御馬下山,朝那有光的地方去。
小奶狗的叫聲雖然清脆又可愛,但卻提醒著主家,有人來訪。
蕭瑤不確定的問,“是小奶狗吧?”
“嗯!边@聲響就不是大狗,不用怕。
二人牽著馬走進(jìn)那院子,主屋的門突然打開,景文從里邊出來,對著蕭瑤,謝云初拱手,“皇上,謝大人。”
“景文!
蕭瑤心情激動,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所以,“容舅舅在里面嗎?”
景文點頭,“在的,皇上,謝大人請!
蕭瑤朝那木屋里看進(jìn)去,似乎那門里邊就是會客廳?與宮里,或者大宅子里的布局不一樣,這木屋構(gòu)造很簡單。
蕭瑤站在原地,她的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挪動不了。
謝云初拉起她的手,看著她微微搖頭:沒事的。
一開始,知道容舅舅在這里時,謝云初心底也是有些忐忑的,后來又想,他不該把阿瑤想得那么不堪。
再則,師父心中永遠(yuǎn)都只有那一個人。
“走吧!
謝云初牽著蕭瑤的手朝屋里走進(jìn)去。
屋中,容洵端坐在竹制的長椅上,一只手攥著還在吠叫的小黃狗脖子,在看到他們進(jìn)屋之后,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坐!
蕭瑤‘哦’了聲。
她發(fā)現(xiàn),容舅舅和從前一樣,半點姿容都沒變。
小黃狗掙脫了容洵的手,再也沒有吠叫,而是走到蕭瑤和謝云初的跟前,不停的在他們身邊嗅來嗅去。
景文進(jìn)屋后,將沏好的茶端了過來。
蕭瑤和謝云初看到這熱茶——
原來,容舅舅早就卜算到他們兩個不速之客了。
“這茶就是這山上長的野生苦丁茶,是我們大人自己炒出來的!
景文一邊奉茶,一邊笑著介紹。
蕭瑤道:“容舅舅好厲害,還會炒茶!
謝云初也附和,“容舅舅本來就很厲害!
“炒茶而已,如果你們覺得厲害,我也可以教你們!
蕭瑤:“……”那倒不用,她一天批閱奏折都夠了,個人時間幾乎被壓榨得快沒有了。
最最氣人的是,皇兄如今也不幫她批閱了!
當(dāng)然,她也知道,皇兄除了要哄阿楹之外,他身上的擔(dān)子也極其的重!
謝云初道:“那我有時間就來跟容舅舅學(xué)!
容洵道:“那你們覺得好喝嗎?”
他眸光自然的掃過忐忑的蕭瑤,再落到謝云初的臉上。
“好喝!
二人異口同聲。
好久不見容舅舅,蕭瑤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并沒有什么異樣,心里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