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是去哪兒?”
鶯兒一直在外候著,看到公主一出來就直往黑夜里沖,她只得連忙追上去。
“別跟著我!
“不行啊小姐……”
蕭蓁蓁回頭來看著鶯兒,“回頭我還得分神保護(hù)你!”
“可是小姐,你的功夫……”也不怎么樣啊,“外邊這么亂,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我不會出事!”她的功夫逃跑沒問題吧?
鶯兒正苦于沒辦法的時候,就見到有人朝威遠(yuǎn)鏢局過來,而且那身形身影——
“是姑爺和大公子!彼伤阏业骄刃橇。
蕭蓁蓁看到蕭宸,謝云初也立馬迎了上去,“宸哥哥,云初哥哥,周軼清呢?”
謝云初,蕭宸剛要招呼,就聽見她問的是周軼清。
心照不宣般,謝云初輕咳了聲道:“周軼清還在太守府,他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就會回來!
“全部控制下來了?”
謝云初,蕭宸二人點頭,“父親回來了嗎?”
“回來了!
蕭宸和謝云初同時松了一口氣,父親都回來了,蓁兒怎么還問是不是控制下來了?
難不成還不相信父親說的話?
咳咳咳……
謝云初又連續(xù)咳了幾聲,一副孱弱之姿,蕭蓁蓁不免擰眉,“云初哥哥這是怎么了?”
謝云初苦笑了下,“無礙!
“可是……”
“還是先去見過父親母親吧!笔掑纷匀恢溃x云初現(xiàn)在最需要休息。
當(dāng)然,等會兒還是要讓人去抓幾服補藥輔助他恢復(fù)。
蕭蓁蓁囁喏道:“我,我還有點事!
“去找周軼清?”
“我……”
“他現(xiàn)在沒時間搭理你,”蕭宸直言,看著懵懂懷春的皇妹,耐心道:“周軼清處理好這件事,官職前途都穩(wěn)了。”
“他當(dāng)官?”
蕭蓁蓁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腦海里甚至想到他身穿將軍鎧甲時的模樣。
“回去歇著吧!笔掑氛f完,拉了謝云初走了。
鶯兒看謝大人,宸王殿下離開,忙勸道:“周公子要是不忙了,肯定第一時間會來找小姐的,小姐現(xiàn)在還是別去找他,一則危險,二來,周公子有更重要的事情,咱們不能耽誤人家前程。”
蕭蓁蓁:“……”
鶯兒笑得開心,周公子有了戰(zhàn)功在身,豈不是和小姐更加的相配?
“小姐,您還是稍安勿躁,起碼天亮以后再去,現(xiàn)在那地方人山人海,你去了能找到誰?”
蕭蓁蓁想到宸哥哥離開時那信任她的眼神,嘆了一聲,算了就算了。
鶯兒松了一口氣,今夜可真不太平,一會兒火光滿天,一會兒電閃雷鳴狂風(fēng)暴雨……
蕭宸,謝云初二人見到蕭陸聲,蘇妘之后先行了個大禮。
蘇妘的視線從蕭宸身上落在謝云初身上,眉頭微蹙,“云初看起來有些不適——”隨即,她想到什么,今晚上的雷雨,或許又是云初做的。
逆天而行的事,沒有人比她清楚會是什么后果。
容洵從不教瑤兒、蓁兒和謝云初引雷術(shù)這種逆天而行的本事,想必就是怕他們?yōu)E用,遭受反噬。
可最后——
蘇妘明白容洵為何獨獨教了謝云初,她對謝云初招手,“過來,我給你看看!
謝云初點頭,起身走向蘇妘,涵香端了圓凳過來,謝云初坐下,把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
蕭宸道:“此前我為云初看過,元氣虛了些,需休養(yǎng)些時日!
蘇妘‘嗯’了聲,仔細(xì)探謝云初的脈象,只覺得他的肌膚有幾分燙人。
這情況讓她有一瞬間的晃神,當(dāng)然這種溫度其實算不得嚴(yán)重,跟那時候容洵的情況來說,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即便如此,蘇妘也囑咐道:“往后,不可再如此濫用引雷術(shù)!”
“兒臣——是,聽母親的!
“別口頭答應(yīng),下次還這樣,你們?nèi)菥司说那闆r,你們是看在眼里的,那后果,誰也承擔(dān)不起!”她說得更嚴(yán)重些。
“是!
蘇妘松開了謝云初的手,然后喊了涵香來,“我們帶的藥材還差一位地寶,明日著人去買回來!
涵香福身,“是,夫人!
“讓母親操心了!敝x云初說。
蘇妘微微搖頭,“讓瑤兒知道,她才是該著急。”可,云初這么做也是為了幫瑤兒,所以,她也不好再責(zé)怪。
謝云初微微頷首,收回手后端坐在原地。
簡順也給蕭宸搬了凳子坐下,幾個人就晉州城的情況說了一會兒。
蘇妘問道:“他們竟然覺得殺死陶文君,就是告慰天道?”
多么諷刺!
屋子里的幾個男人沒說話。
一旁靜聽的涵香都暗自咬緊了后槽牙,那些人怎么什么事都要拿女人祭天呢?
那么怕天道,自己祭天不行嗎?
蕭陸聲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還好人沒事!
“她當(dāng)時該多么害怕……”
“不,她當(dāng)時抱著為了信仰必死的決心,她很勇敢。”
蘇妘微微含笑,“若不是因為看不到希望,若不是因為胳膊擰不過大腿——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
陶文君不想活著嗎?
她當(dāng)然想活著,只是這世道將她逼到了絕境,絕望透頂,才會從容赴死!
“母親說得是,劍五跟著去保護(hù)著她,未來,她一定是蒼云國女子的指路明燈。”蕭宸幾分安慰的口吻,也期望陶文君能擔(dān)當(dāng)大任。
蘇妘松了一口氣,讓涵香拿了補氣益血的藥材,先去給謝云初熬藥,至于缺少的那一味藥,明日加進(jìn)去就是。
看著還有兩個時辰才會天亮,便讓他二人先去歇著。
“兒子告退!
“小婿告退!
二人離開,蘇妘緊張的捏緊了蕭陸聲的手,“云初真是太不心疼他自己了,引雷書在一個月內(nèi)動用兩次,所以才會這么嚴(yán)重的!”
“你不要驚慌,他這點反噬絕不會傷了他根本,他和容大哥不一樣!
蘇妘也覺得自己太過緊張,就像蕭陸聲說的,謝云初的情況和容洵的確不一樣,容洵是因為她,才會被反噬得那么嚴(yán)重。
“不說云初了,說周軼清!
蕭陸聲轉(zhuǎn)移了話題,蘇妘原本還在想,也不知道容大哥游走到何方,聽見蕭陸聲說周軼清,連忙道:“周軼清立了功,你給羽七去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