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蓁蓁看他難過,不禁的皺起眉頭,“謝哥哥很喜歡阿姐?”
謝云初垂眸不言。
“我父皇說,若是喜歡一個人,要大膽的追求,否則怯懦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彼_始回想母后跟她說,父皇是如何打動母后的心的事情。
“當(dāng)初,母后雖然嫁給了我父皇,但她們之間隔著一座高高的大山,母后一點兒都不喜歡父皇,可是后來,哪怕有容舅舅這么大的情敵在,父皇都贏得了母后的歡心,你知道為什么嗎?”
蕭蓁蓁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問。
謝云初嘴唇翕動,皇上,皇后以及欽天監(jiān)容監(jiān)正的事情,那些年傳得沸沸揚揚的,她怎么會不知道呢?
只不過,事實是什么,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
他看著蕭蓁蓁,蕭蓁蓁笑道:“因為父皇沒臉沒皮,一直粘著我母后!
謝云初愣了愣。
忽然想起,父親、母親也是皇帝賜婚,按理說是沒有什么感情的,但是卻在他懂事之后,父親母親的感情十分的好。
還有周大人,他和清寧姑姑。
還有衛(wèi)將軍和那個大漠公主,他們成親六年都沒什么感情。
而現(xiàn)在也一樣感情深厚,一夫一妻直到現(xiàn)在。
“謝哥哥,別怪我沒幫過你哦,反正阿姐又沒說有什么喜歡的公子,你為何不努努力呢?”蕭蓁蓁問道。
謝云初臉色緋紅。
蕭蓁蓁果然是被皇帝,皇后無限寵愛長大的公主,說話做事,半點不像小女兒家的嬌羞,連這種情情愛愛的話說完臉不紅心不跳。
“多謝公主!
“不客氣,我小時候,謝哥哥和阿姐也經(jīng)常帶著我玩兒,我都記得呢!
她笑容天真,“謝哥哥加油!
“多謝公主!
謝云初那顆原本沉寂的心有些悸動,他很清楚,并非蕭瑤沒有心上人。
而是她的心上人并非尋常人,所以,這些年,她一直都隱藏了自己的情感。
蕭蓁蓁笑笑,“那我先回去了,謝哥哥好好想想,畢竟,父皇、母后很看好你哦,嗯,我也看好你!
謝云初抱拳,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等蕭蓁蓁離開之后,謝云初去給手下交代了幾句,然后打馬離開了皇太女府,直奔謝府而去。
“謝小公爺回來了!遍T房激動的喊。
他沿著燈籠走廊,直奔主院而去。
謝宴珩、歐玉榮兩個剛寬衣準(zhǔn)備上床,就聽見了敲門聲。
“父親,母親,是我!
謝云初的聲音傳來。
歐玉榮道:“是云初!边B忙下床,披上披風(fēng)后就來開門。
謝宴珩也穿戴整齊的出來。
“云初怎么回來了?”歐玉榮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問。
謝云初看著母親,再看看剛剛坐下來的父親,顯得很是窘迫。
“這是遇到了什么,還不好意思說話。”歐玉榮打趣的說。
謝宴珩也覺得自己兒子今天奇奇怪怪。
這孩子小時候沉默寡言,跟著蕭瑤公主幾年后,性子也活潑了起來。
但是近年來,似乎又開始沉默了。
謝云初看向父親,“我有些話想問問父親,父親能移步說話嗎?”
“當(dāng)然!
說著,謝宴珩起身,手放在歐玉榮的肩上輕輕捏了捏,讓她安心。
歐玉榮只好不動聲色,看父子二人離開。
到了書房中。
謝宴珩道:“我兒遇到了何事?”反正他今日就是不對經(jīng)。
謝云初道:“父親,兒子有心上人!
這話一出,謝宴珩身子都抖了抖,“你,你心上人,是什么人,哪家的姑娘?”
“父親別管是誰家的,那姑娘她可能看不上兒子,我要如何才能讓她看上兒子?”
謝宴珩連連擺手,“不成不成,你的婚事皇帝肯定要賜婚的,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就算是你爹我,當(dāng)年也是皇帝賜婚的!
“父親,當(dāng)初母親是不是對你并沒有多大的感情?”
“啊,對。”
“那最后,你是怎么讓母親那般愛你的?”
謝宴珩一時迷茫起來,“這……”他和歐玉榮之間,似乎一開始不怎么熟,然后成為父親,一路上相互扶持著,漸漸的就有了深厚的感情。
他將這些同謝云初說了一遍,“或許就是在這些路程中,愛上了彼此。”
謝云初擰著眉頭,他覺得這里面并沒有他想要的辦法。
“兒子,你年歲也不小了,是該成親了,你喜歡哪家姑娘?若是合適,為父明日去請皇上賜婚!”他謝宴珩的長子。
若真有心儀的姑娘,對方只要身家清白,愿意嫁給云初,他就厚著臉皮去請求賜婚好了。
“過些時日吧。”謝云初淡淡的說,“兒子得回皇太女府了。”
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立馬又要走。
也是,兒子一直都是皇太女身邊的侍衛(wèi),離開久了自然是不行。
“行,去吧!
謝云初抱拳,正準(zhǔn)備離開時,謝宴珩道:“不過若有心儀的姑娘,你要對人家好,臉皮厚一點,總能創(chuàng)造一點機會!
謝云初有些驚訝。
隨后點頭,“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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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入夏。
陽光燦爛得七八天沒下過雨了。
蘇妘去欽天監(jiān)找容洵下棋,好幾次都看到他正在教導(dǎo)宸兒。
有時候,她甚至想,不該去打擾。
但是,她才找回來的兒子啊,這么多年都沒見過,好不容易回來了,怎么能忍住不去看看他呢?
容洵擰著眉頭,問蕭宸,“你可時常去給你母后請安?”
“請安了,每日晨昏都來請安了!辈坏仁掑氛f話,蘇妘就率先回答。
容洵笑著看她,“你這樣寵小孩!
蘇妘點頭,對啊,她就是這樣寵小孩的,笑瞇瞇的看著蕭宸,“是你父皇讓我日日都來看你的!
容洵微微垂眸,想到近日,不管是蕭瑤、蕭蓁蓁還是蕭陸聲,他們也一樣經(jīng)常來欽天監(jiān),說是看蕭宸。
他看著蘇妘,從前那種針扎似的揪心沒了,只有一點點失落。
“今日的課程就到這里吧。”容洵起身,從蕭宸的靈隱閣離開。
容洵本來就是個情緒不多的人,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否不開心。
但蘇妘看得出來,她跟蕭宸道:“晚上回永華宮,陪父皇、母后用膳。”然后追著容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