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這是死了?”牢頭捧著器皿震驚的問道。
那些粉粉嫩嫩的血蟲頃刻間灰白,一派死寂。
而程仲的肉體,就像是已經(jīng)死了好兩天一樣,慘不忍睹。
容洵捏了一個訣,甩向程仲的時候,肉眼可見的一陣氣波。
程仲依然毫無反應。
“去裝些血蟲過來!
容洵看了牢頭一眼。
牢頭那心里惡心得要吐,但皇上,那么多人在,他只得硬著頭皮過去。
“小心一點!比蒌瓏诟乐。
這血蟲,他翻遍了許多的書籍,都不曾找到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牢頭應聲,他小心翼翼的去裝那不再動彈的血蟲。
“差不多了!比蒌蠢晤^挖了一勺,便出聲道。
牢頭如獲大赦,卻也屏著呼吸,直到離程仲遠些后才松了一口氣。
他雙手奉上,“監(jiān)正大人。”
容洵擰著眉頭拿過來一看,那纖弱的血蟲的確是沒什么生命力了。
蕭陸聲皺著眉頭道:“程仲身上為何會有這種東西,這看著和李娟綾身上的血蟲相似,但又不太一樣,這些就像是幼蟲!
容洵淡笑,“這的確是幼蟲!
“這東西不是很皮實嗎?為何輕易的就死了!
而且密密麻麻的,程仲那身體之中,怕是有成千上萬的血蟲。
如此驚人的數(shù)量,如果都長成李娟綾體內(nèi)的血蟲那么長和堅硬……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那血蟲血腥味濃烈,他忍不住的,都要嘔吐了。
容洵微微搖頭。
他若知道的話,也不至于如此緊張,甚至天天都來牢房盯著血蟲人了。
看蕭陸聲都要吐了,容洵道:“皇上,還是外面說話吧!
一行人走出了暴室。
每個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
羽七看著不遠處放在器皿里的灰白幼蟲,“如果這些都存活下來,那將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林世安和疏影也一樣,他們也一直看著那死去的幼蟲,只覺得血液都要凝固了般。
“容洵,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你抓程仲那天,妘兒和程仲接觸了許久……”蕭陸聲說著,聲音都顫了。
容洵知道蕭陸聲擔心什么。
他何嘗不是一樣的擔心?
那日,府中關(guān)于程仲的一切,包括那些茶盞,茶壺所有的東西,他全都扔了。
“回皇上,臣那日回來得及時,皇后娘娘并未喝任何東西!彼記得,妘兒差一點就把花茶喝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東西是下在喝的茶水之中?”
“正是!
“那如果歹徒將這東西下到水井之中豈不是……”
蕭陸聲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容洵道:“皇上不必擔心,這東西如此兇悍,想必得來也不容易,不然,歹徒又何必藏起來作惡?”
“再者,這東西到了程仲身上,不過這一兩日,主體就爆體而亡,幼蟲也全數(shù)盡滅,他們不會這么去浪費!
聽容洵這么一分析。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蕭陸聲想著剛剛那場景,一旁的血蟲人李娟綾卻沒什么動靜。
“那血蟲人,它似乎沒有之前那般活力了!
“對啊,臣看著也是!
“當時這血蟲可是把琉璃瓶都弄碎了,這般力量,現(xiàn)在卻一點都看不出!
林世安看向容洵問道:“容大人,是否跟你那些符咒有關(guān)?”
容洵道:“我那些符咒只是讓禁錮它離不開一定的范圍,并不是完全抑制它!
“而且,那黑山羊活得好好好的,看得出來,它是抗拒動物的血的!
羽七道:“不然,臣弄點自己的血讓它嘗嘗?”
“你瘋了?”
疏影拐了羽七一下,“那東西如果真的認人,認血的話,非要來吃你怎么?”
羽七道:“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怎么會輕易出事!彼聪蚴掙懧,單膝下跪,“皇上,此物十分可怖,如不盡早弄清楚其優(yōu)缺點,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蕭陸聲何嘗不知道。
但讓羽七以身犯險,他竟有些猶豫起來。
容洵道:“這件事不用周大人操心,我自有安排!
他早時候也是想了這個法子的,所以才會先放一頭羊進來試探。
結(jié)果不言而喻,這血蟲對黑山羊的確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為安全起見,眾位的飲食上還是諸多小心,特別是入口之物,必先滾水一遍!比蒌ㄗh。
所有人都應下。
蕭陸聲看向牢頭,喊道:“敖光忠!
敖光忠一抖,想不到皇帝還記得他名字,顫抖著跪下,“皇上,臣下在。”
“你那姐妹花平妻,近來可還安分?”
威嚴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寒刀懸在牢頭敖光忠的頭上。
他不免想著近來襄綠有些反常。
上回襄綠、襄藍姐妹來獄中送飯,讓皇上,皇后撞見,他就嚇得再也不敢讓家眷來天牢了。
誰知道,昨日,襄綠竟然又來了,瘋瘋癲癲的,一會兒哭訴他對她不如襄藍好。
一會兒又說她一兒半女都沒有給他生。
說著說著便哭得厲害。
看在襄藍的份上,他忍著,應她要求給她倒了杯水,回來就看到襄綠在和獄卒打聽暴室的血蟲人。
他當時不覺得有什么,便把襄綠給趕走了。
可昨兒一夜,襄綠都沒有歸家,今日皇上就來親自詢問。
蕭陸聲作為上位者,從敖光忠的神態(tài)中猜想出幾分。
這人思考那么久,怕是真有問題。
敖光忠跪在地上,磕頭道:“回皇上,那襄綠昨兒確實來了天牢,不過臣絕對沒有讓她接近暴室,后來把她趕走,昨夜,昨夜她人沒有歸家,現(xiàn)在不知道是否歸家!
蕭陸聲看向羽七,“你現(xiàn)在去跑一趟!
羽七抱拳,“是!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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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華宮中。
簡順原本想著跟皇后知會一聲,就要去天牢尋皇上的。
誰知道,蘇妘聽到之后,拉著他問了許多。
人還沒離開呢,就聽見涵香說清寧來了。
蘇妘道:“本宮大抵知道了,你先照顧皇上去。”
“是,娘娘!
簡順離開時,清寧進來,二人點頭招呼后,簡順才大步離去。
清寧走進來,先請安。
隨后激動不已,連忙與蘇妘說昨日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