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羲...我等你很久了!
在一片連綿的群山當(dāng)中,卻有一處龍脈所在,靈氣氤氳,金碧輝煌,周圍大陣無數(shù),阻止著凡人闖入,這里是羅浮的修行之處,
其中云霞翻騰,數(shù)十位美麗的仙子立身在羅浮身側(cè),氣質(zhì)出塵,妖嬈無比,只有一件薄紗遮蔽在重要的幾點(diǎn),其余盡皆赤裸,
有女子以櫻口喂給羅浮靈果,羅浮的大手肆無忌憚地在女子嬌軀上游移,似乎根本沒把天穹之上的常羲放在眼中。
看著曾經(jīng)的大師兄,常羲那雙美眸愈發(fā)冷冽,
“羅浮,你還記得師尊的教誨嗎!”
羅浮的手猛然停住,用力抓著那個女子的柔軟之處,手指都抓進(jìn)了肉里,那女子在劇痛中渾身發(fā)抖,卻連聲音都不敢發(fā)出,
其余女子神色平靜,似乎對于這種情形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常羲!你還有臉提他!憑什么!明明我才是大師兄,憑什么把最好的功法傳給了你們?nèi)齻,只給我傳授了品階最低的星魂煉體訣!
讓我修為幾千年未進(jìn)一步,如果不是姜鴻,我現(xiàn)在還被困在十境返虛的第三重,終身沒有踏入十境中期的機(jī)會!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常羲從未以如此陌生的眼光看過羅浮,在剛拜莫離為師的時候,羅浮作為大師兄,一直照顧愛護(hù)著自己這個小師妹,
他在四人中天資雖然最低,修行卻是最勤奮的,沒想到,這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師兄,此時竟成了這般模樣,
“師尊對你我四人都是一樣的,星魂煉體訣品階雖低,但卻最契合你的體魄,更何況,沒有師尊,你早在萬年前就已經(jīng)死在妖族利爪之下了,
哪有你的今日!”
在羅浮與姜鴻達(dá)成某種協(xié)議后,大量的修行資源運(yùn)送到星辰圣地,羅浮更是借助海量資源踏入返虛中期,氣息返璞歸真,容貌更如弱冠青年一般,所謂春秋鼎盛,不過如此,
他略有猙獰地看向常羲,
“就憑你,也配教訓(xùn)我?若是白天來,你或許還能與我一戰(zhàn),可偏偏你選在了晚上,星魂煉體訣雖不如你的蒼穹碎影劍,
但我此時可以引動星河之力,你想要阻攔我,不過是自尋死路...”
常羲手持仙劍,這也是她為何敢來此地的原因之一,正如羅浮所說,她雖然天資底蘊(yùn)都勝過羅浮,偏偏境界不如,
若在白天,或許勉強(qiáng)能夠與之一戰(zhàn),但在星河之下,羅浮實力幾乎提升一倍,根本毫無勝算,
但是在昊天珠中,江塵卻教給了她三式劍招,開始時她還略有不屑,你江塵就是天資再強(qiáng)也不過超凡五重,
劍法能有什么過人之處,可當(dāng)江塵施展出第一招時,常羲卻當(dāng)場驚然,那一劍,已經(jīng)超出了凡間極限,等到第二劍時,
劍帝城城主顧驚城已經(jīng)絕望的回到了茅草屋,罵罵咧咧道,有這劍法了,自己還有什么資格號稱劍帝城主。
而后第三劍,江塵并未施展,只是告訴她其中真意。
在萬年前,常羲也曾機(jī)緣巧合下,得到過仙界劍法一卷,借助那卷劍法,她以九境巔峰重傷妖神,但與江塵所教相比,卻幾乎是云泥之別,
她此時才明白,莫離為什么如此看重江塵,雖收江塵為徒,卻除了煉丹,其余一概不教,并不是不想,而是已無可教之術(shù),
仙劍出鞘的瞬間,爆發(fā)出璀璨劍芒,常羲冷聲道:
“能攔你到天亮,則大事可成!
羅浮沖天而起,爆發(fā)出驚天大笑,
“這就是你敢來挑戰(zhàn)師兄的理由嗎?區(qū)區(qū)一把劍,就給了你這般自信,正好我也想試試姜鴻的祖龍訣,可否殺得你常羲!”
只見羅浮一聲怒喝,有星河銀瀑垂落,他渾身沐浴在星輝當(dāng)中,那些光芒與他合一,殺氣如海,奔騰怒嘯,
整個夜空都變了顏色,像是一尊銀色的神明降臨世間,這樣的實力不可想象,尋常九境都不敢靠近,唯恐被卷入其中,尸骨無存。
常羲面色如常,絢爛劍光沖天,天宇搖顫,大山崩裂,映襯得她更加出塵,猶如謫仙,此刻仙劍出鞘,劍光橫亙了萬丈,所過之處,虛空洞穿,如同把蒼天豁開了一道口子,
那幾十名女子看得心神搖顫,不敢作聲。
只見天穹上,兩道身影殺到了一起,劍光,真元,各種蓋世奇功瘋狂交鋒,各種大道交織,嗤嗤作響,爆發(fā)出無比可怕的天音,
那片天都快塌了,她們無法想象,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斗法,如同天幕破碎,末日來臨。
。。。
京都某處,納蘭王渾身浴血,手下的高手幾乎快死絕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叫秦紫煙的瘋女人實力竟然如此強(qiáng)大,
整條街都是尸體,同為入圣境,他竟被完全壓制,甚至連納蘭王府的禁術(shù)都動用了,卻依舊不是對手,原本想向其他五大親王求救,
沒想到傳音玉簡沒有任何回應(yīng),此時的納蘭王徹底絕望,聲音艱澀道:
“若是早知道你有如此實力,就不該讓你活到今天!
秦紫煙身上都被鮮血染紅了,她剛剛斬下了一個入圣大能的頭顱,鮮血噴出數(shù)丈,在朦朧的月色之下,顯得極為陰森詭異,
“當(dāng)真最是無情帝王家,我可沒有那么狠的心,你帶來的人我都?xì)⒐饬耍墒悄悴贿是好好的活著嗎?”
納蘭王凄然一笑,
“事已至此,莫非你還會放本王一命不成!”
他早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下場,從針對姜嵐母子的圍殺開始,兩方便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根本沒有求饒的打算。
秦紫煙卻是瞪著那雙眸子,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道,
“你說對了,還就是要放了你,別往這條街走了,那邊有李家的強(qiáng)者,就憑你現(xiàn)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估計隨便來個入圣就能要你的命,
走這條小路,運(yùn)氣好的話,你還能多活一些時間!
納蘭王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秦紫煙動手,求生欲還是超過了心中的那點(diǎn)豪情,此刻徹底放下自尊,奪路狂奔。
秦紫煙漆黑的眸子望向遠(yuǎn)處,神色逐漸冰冷下來,似是感覺到了哪里不對,感受到李家的強(qiáng)者在快速接近,她對著自己的胸口猛拍一掌,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