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玉還是顧忌點形象的,畢竟卞文繡還在旁邊,她只是在林止陌身上賴了一會就下來了,看著那個木盒子好奇道:“皇帝哥哥,又帶什么好吃的給玉兒啦?”
這時卞文繡也上前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文繡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止陌擺擺手:“說多少次了,在這里就不必多禮了,起來吧!
他抱著盒子,只當(dāng)沒聽到姬楚玉的問話,看向了兩人身后的涼亭。
在涼亭中,姬若菀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臉上的血色已經(jīng)全然恢復(fù)如初,除了腿上還幫著木板,看起來就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了。
林止陌徑直走到亭中,將木盒放在石桌上,蹲下身子小心的掀開姬若菀腿上蓋著的薄毯。
“我看看恢復(fù)得如何了!
姬若菀臉頰一紅,卻只是嗯的一聲,沒有阻止。
于是林止陌掀開毯子,就見到姬若菀那雙雪玉般的修長雙腿暴露在了面前,只是小腿上還夾著木板,并且由于長時間固定以及無法活動的緣故,兩條小腿明顯變得有些不正常的纖細(xì)。
“恢復(fù)得還不錯!绷种鼓霸跀喙翘幮⌒囊硪淼?fù)崦藘上,手感溜滑,但是他心中只有愧疚和不舍,沒有半分歪念。
姬若菀的臉上又紅了一下,不管怎么說她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就算眼前的這人名義上是她哥,可是姑娘家的腿怎可以隨便讓一個男人觸碰,而且還是這么摸啊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位杏林齋的顧小醫(yī)仙給她扎針時也摸她的腿,但是就沒有皇兄摸上來這么癢。
身后的卞文繡又一次蹙起了眉,眼中流露出了不屑與鄙夷。
就算是兄妹之間也該避嫌吧,這位陛下怎么連這都不注意的,竟然直接上手摸,真是太……太不知羞了!
姬楚玉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對于她來說別說摸腿,更過分的都被皇帝哥哥做過,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她現(xiàn)在的目光就只停留在那個木盒上,因為她有經(jīng)驗,每次林止陌捧著個神神秘秘的盒子罐子什么的過來,總是會有好吃的,就是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
林止陌也沒過分,很快就又將毯子蓋上,轉(zhuǎn)身將盒子打開,從中拿出一根用竹簽串著的一個個紅色果子,顏色紅通通光亮亮的,在陽光下煞是好看。
姬若菀從不饞嘴,可是當(dāng)她看見這個東西時也眼睛一亮,驚喜道:“這是給菀菀的么?”
林止陌笑著將這東西遞到她手里,說道:“吃吃看。”
姬若菀試著送入口中,紅唇貝齒映襯著這枚鮮紅透亮的果子,有一種十分和諧美好的感覺。
“啊!”才入口輕咬一下,姬若菀的眼睛就瞬間瞪大,驚呼道,“好好吃哦!”
“我也要我也要!”姬楚玉再也按捺不住,撲了過來,看著盒子里還有好幾串這個新奇玩意,眼睛放起了光。
“給你給你!绷种鼓靶χ昧艘淮o她,也拿了一串給卞文繡,并親自指導(dǎo)道,“先舔幾口,嘗嘗味道再咬,別太著急!
姬楚玉哪管這么多,已經(jīng)一口咬了下去,頓時一股清香甘甜的汁液爆了出來。
“呀,淌出來了!”她一聲驚呼,手忙腳亂的擦拭著滴到胸口的果汁。
林止陌看著這一幕,悄悄在心里對比著,姬楚玉的身材是毋庸置疑的好,果汁滴落胸口很正常,卞文繡一個不小心也步了后塵,現(xiàn)在也擦著呢。
嗯,如果是顧清依的話應(yīng)該是擦鞋了吧?瞧瞧,還是繡繡最厲害……
三個女孩子一人一串吃著,卞文繡一邊咬著一邊偷眼看向林止陌,心中的感覺變得十分古怪。
咱們這位陛下對于治理江山?jīng)]多大本事,可是對于如何討好女孩子卻格外有能耐,不說上次的叫花雞兒,還有平時弄出來的奇奇怪怪的美食,就是今天這個叫冰糖葫蘆的東西便已經(jīng)徹底征服了自己。
這個念頭才出現(xiàn),卞文繡就悚然一驚。
“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想用好吃的來誘惑自己,讓我心甘情愿被他的手段迷倒?不,我不能上當(dāng),我……可是好舍不得這么好吃的東西!”
一時間,卞文繡的心里又一次糾結(jié)了起來。
林止陌自己也拿了一串咬著,含糊的問道:“上午忙什么去了?”
姬楚玉眼睛全都盯在手里的冰糖葫蘆上,答道:“皇帝哥哥不知道么?還有兩個月就是秋闈了,如今已有不少學(xué)子來到京城,今日上午便是南派學(xué)子請了姬尚韜出面邀請我去與他們品茶論詩來著。”
林止陌愣了一下,他對論詩這個詞有點膩味,但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關(guān)鍵詞。
“南派學(xué)子?”
“咦?你連這個也不知道?”姬楚玉笑道,“自從三十多年前南方學(xué)子霸占了整個三甲榜單,北方無一人入選,大武學(xué)子就分成了南北兩派,每屆秋闈都爭得面紅耳赤甚至拳腳相加的。”
說這個林止陌就懂了,大武和藍(lán)星一樣,北方出名將,南方出才子,不是絕對,但是大概率是這樣的。
不說別人,就是當(dāng)朝內(nèi)閣之中,寧嵩原籍江西,是南方的,蔡佑原籍福建,南方的,岑溪年原籍安徽,也……算南方的。
但是一眾武將則很多都是北方的,比如徐檀、夏云、陳平等等。
不過林止陌并不關(guān)注這種爭斗,反而將重點放在了另一個關(guān)鍵詞上。
秋闈!
還有兩個多月,到時候又能選拔出一批新鮮血液充實朝堂,不出意外的話,又會有一波明里暗里的事件會出現(xiàn)了。
就在這時,院門外忽然奔來一個丫鬟,遠(yuǎn)遠(yuǎn)的就開始焦急地喊:“殿下,殿下,遠(yuǎn)文樓里要打起來了,你快過去看看呀!
姬楚玉口中的咀嚼暫停,愕然問道:“誰和誰打起來了?”
丫鬟道:“北方學(xué)子聽說南方的請了殿下論詩,他們心中不憤,便去找麻煩了!
姬楚玉眉頭一皺,這種爭斗和她無關(guān),可問題是……遠(yuǎn)文樓是她的產(chǎn)業(yè)。
“哎呀討厭死了,有什么好爭的?!”
她恨恨的將最后一顆果子塞進嘴里,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