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的聲音很輕,但卻越來越冰冷,仿佛透著濃濃的殺氣。
寧黛兮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zhàn),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林止陌的手撩.撥的。
林止陌接著說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好幾日了,總也是已經(jīng)有些感情的了,所以你還有一條路,就是徹底從了我,以后我或許還可以考慮留你父親和弟弟一條性命,如何?”
寧黛兮本來還在惶恐內(nèi)疚中,可是林止陌這話卻讓她的逆反心又被激發(fā)了出來。
從了你,你饒我父親和弟弟的命?
原來你和他們也沒什么不同,都是拿我當(dāng)成是一個工具?不,更像是一個籌碼,只是用來交換男人們想要的權(quán)力罷了。
寧黛兮只覺得無比憤怒,猛地抬頭看著林止陌道:“從了你?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
“當(dāng)成我的女人!”林止陌忽然手中一緊,沉聲道,“你們再三挑戰(zhàn)我的底線,今天又把姬景逸那小白癡叫了過來,還是不死心想要取代我是么?”
寧黛兮不由得痛哼一聲,怒道:“我說了,他是自己來的,我不知道!”
林止陌看著他的眼睛道:“那你寧家暗中布置的那些兵力,你也一點都不知道?”
寧黛兮的眼神忽然飄忽了一下,說道:“什么兵力?你在胡說什么?”
林止陌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笑。
寧黛兮的心中忽然一慌,她發(fā)現(xiàn)林止陌好像從自己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什么。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但是我不會再問,你也不會解釋。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止陌忽然說道:“放心,我不會向你逼問什么,這些東西對于我來連追查的興趣都沒有。”
寧黛兮抿著唇不說話,她現(xiàn)在只想保持沉默。
這個混蛋太會玩弄情緒,一個不慎又說不定從自己口中或者眼神中套取到他想要的信息。
“但是……”林止陌又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寧家做得了初一,那也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寧黛兮還在疑惑他這話什么意思,可是下一刻就發(fā)現(xiàn)他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腰帶。
“你……你做什么?”寧黛兮慌道,“我說了,我月事在身!
“放心,我不喜歡血戰(zhàn)到底!绷种鼓罢f著已經(jīng)將腰帶解下丟到一邊,衣襟頓時敞開,露出衣衫之內(nèi)健碩白皙的胸膛。
“那你這是做什么?”
寧黛兮剛問出口,就已經(jīng)知道林止陌想要做什么了,因為那只攬著她腰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脖子,然后緩緩發(fā)力,將她往下按去。
“你不要過分!我不……”話沒說完,她已經(jīng)被強(qiáng)行按得蹲了下去,接下來的半句話也被堵在了嘴里,只能發(fā)出一陣嗚嗚聲來。
“嘶!”林止陌的頭昂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么性感的小嘴,不用來做某些正確的事,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外室之中的姬景逸誦讀聲繼續(xù)著:“夫有形者生於無形,則天地安從生?太初者氣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
……
蔣晨陽起了個大早,精神抖擻的穿好衣服,吃了早飯,來到了蔣家大院。
其實他一夜沒睡,連眼睛都閉不上,每當(dāng)自己想要睡一會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回想起老王八蛋聽到蔣敦死了的消息。
哦對,還有他的正房夫人,蔣敦的生母,可惜自己沒能親眼見到她昏倒在地的樣子,想來應(yīng)該很難受很悲傷吧?
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能不能理解當(dāng)時我只有六歲時親眼見到我的母親被你們打死時的心情,還有蔣敦和蔣政將我按在地上扒了我的褲子對我做那種惡心事時我的心情。
你們從來沒把我當(dāng)人,那就別怪我做出不是人做的事來,蔣敬是第一個,雖然是陛下弄死的,但現(xiàn)在蔣敦是第二個。
第三個……會是誰?
堂屋內(nèi),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美婦正在給蔣遷捶著肩,她就是蔣政的母親黃嬌嬌,身份比蔣晨陽之母稍微高些,是蔣遷的妾室。
昨天陰陽怪氣提醒蔣遷“下雨天也能遇見劫匪”的就是她,當(dāng)初蔣遷的正房夫人打死蔣晨陽之母,也有她挑撥的功勞。
蔣晨陽低眉順眼的站在下方,但是眼角余光已經(jīng)鎖定住了她。
第三個,就該是你了!
蔣遷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咳嗽一聲后說道:“晨陽,這幾日家中辦喪,與韓掌柜說好的出貨時間或會延遲一些,你去招呼一聲,可有把握?”
蔣晨陽恭恭敬敬的說道:“回父親,韓掌柜與孩兒私交甚密,頗為熟稔,這點小事應(yīng)當(dāng)沒有問題!
“嗯,那就好!笔Y遷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回頭你有空去賬房呆幾天,學(xué)學(xué)如何盤賬算賬,日后這蔣家的大梁就要靠你撐起了。”
蔣晨陽心中一顫,多少年了,他終于等到了蔣遷說這句話。
沒有激動,沒有興奮,他只有一種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
要我挑大梁,那么首要條件是……你得死!
他表面上感恩戴德地說了一通我會好好干之類的話,又按家中規(guī)矩給蔣遷磕了三個頭,這才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住處,墨離從暗處閃了出來,笑瞇瞇的說道:“怎么,老家伙今天給你身份了?”
“他不給能成么?給他傳衣缽的都死了,除了我還能傳給誰?”
蔣晨陽也笑,不過是冷笑。
墨離撇了撇嘴,這小子之前慫得沒有半點脾氣,現(xiàn)在有了師弟……哦,陛下的撐腰,立馬變了個人一樣,德性!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蔣晨陽,說道:“陛下說了,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去聯(lián)系一下周家,記得,隱蔽一點,但是要正好讓汪家知道!
蔣晨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蔣家兩個傳人都死了,正是虛弱混亂之時,三大家雖說同氣連枝,但其實都各有自己的小心思。
這種好機(jī)會,另外兩家怕是都會有想法,卻也同樣會防備著別人。
這才叫挑撥離間,陛下真是……好手段!
蔣晨陽收起信來,重重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