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巴拉姆臉上神色變幻,最終忍不住湊到扎亞姆巴身邊低聲道:“王兄,貿(mào)易聯(lián)盟有多國相助,又有大武托底,為何不答應?”
扎亞姆巴陰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
巴拉姆咬了咬牙,臉色十分難看,可最終還是不敢多言,忍著不滿和憤怒低低道,“是,臣弟失言!
徐大春忽然捅了捅姬景鐸的后背,低聲道:“殿下,該發(fā)飆了!
姬景鐸早就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亮出他齊王殿下的威風了,聞言立即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頓,冷笑道:“給臉不要臉是吧?”
通譯顫顫巍巍的及時翻譯,扎亞姆巴臉上看不到怒氣,依舊是那副死人臉。
“大武使臣,還請慎言!
姬景鐸等這個威風時刻已經(jīng)很久了,西遼和大武交好,他在給遼帝祝賀時一直都保持著克制的,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不妥,可是到得此時,他那顆裝逼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何況這還是臨行前林止陌吩咐過的。
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隨意的一抬手將桌上餐盤輕巧掀翻,盤中半個羊腿帶著淋漓的油水灑得地毯上一片臟污。
“本王愛說什么說什么,慎言?你還打算用你家佛法弄死本王不成?”
扎亞姆巴再深的城府也有點忍不住了,眼神冷冷瞥了過來。
姬景鐸毫不客氣的反瞪了回去,罵道:“還敢瞪本王?信不信我大武……”
話剛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忽的戛然而止,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著扎亞姆巴,眼睛瞪大,像是有什么話要說卻說不出口,再看他的臉,竟已脹得一片血紅。
所有人嚇了一跳,齊齊看向了他。
就在此時,姬景鐸忽然眼睛發(fā)直,身體急劇顫抖,緊接著一張嘴,噴出一口紫黑色的鮮血,然后就見他身體一軟,撲倒在地,竟然就此再沒了動靜。
“齊王殿下!”
“不好!有刺客?!”
“不是刺客,是中毒!”
這一變故來得猝不及防,剛才還一片賓主盡歡的大殿中,轉(zhuǎn)瞬間變得雞飛狗跳起來。
姬尚韜瞬間站起,厲聲喝道:“來人,快傳大夫,他要是有事我讓你們所有人都吃席!”
扎亞姆巴也愣住了,死人臉在看到真的死人后終于有了明顯的變化,他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姬景鐸,一時間都忘了做出反應。
“敢殺我大武使臣?去嫩娘了個蛋!”
一聲咆哮響起,緊接著徐大春縱身躍出,直撲扎亞姆巴。
王座兩邊的泥婆羅侍衛(wèi)慌忙持刀迎上,扎亞姆巴也終于回過神來,慌亂中連滾帶爬的往后退去,口中驚呼:“不關(guān)本王的事,不是本王……”
砰砰連聲,幾個侍衛(wèi)全然不是徐大春的對手,只一個照面就被踢飛砍倒,慘叫聲中,徐大春已經(jīng)沖到扎亞姆巴面前,一腳將他踹翻,同時手中鋼刀已經(jīng)抵在他胸口。
“站住,誰敢上前老子就宰了他!”
正要往前沖來的王宮護衛(wèi)頓時齊齊站住,沒人敢妄動。
只是眨眼間,剛才還一臉淡漠從容的扎亞姆巴就被徐大春踩在了腳下,他現(xiàn)在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只覺得一只黑黢黢的大腳踩在自己臉上,他都不敢開口,生怕一張嘴就會把那只腳丫嗦上一口。
一股咸魚味沖入鼻中,聞之欲嘔,扎亞姆巴驚怒交加,羞憤欲死,還是忍不住怒喝道:“大武使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通譯想逃,被蕭猛一腳踹了回去,被嚇得涕淚橫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旁邊翻譯。
徐大春滿臉悲憤,指著地上的姬景鐸道:“你問我?不過是言語間略有不稱你心意,你竟敢當眾鴆殺我大武使臣,而且這是我家陛下最為親密的手足兄弟,當今大武的齊王殿下!”
扎亞姆巴急忙辯解:“不是……”
一個“我”字還沒開口,徐大春的腳趾往前移動了一下,嚇得他急忙再次閉嘴。
“什么不是?你他娘堂堂泥婆羅王,還敢污蔑我家齊王殿下是冒充的不成?”
親王巴拉姆急得團團轉(zhuǎn),想來解救又不敢,只能在原地大聲道:“不是,這一定是誤會,是誤會!先請看看齊王殿下,他或許還有救!”
徐大春看了眼地上的姬景鐸,滿臉悲傷和憤怒,卻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道:“枸杞配燙酒,說走咱就走,齊王啊,你該做的做完了,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