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現(xiàn)在我是砧板上的肉,要殺要剮,都是令小翠說了算,還是乖乖聽話為好。
我看了一眼自己盤坐在那邊的肉身,雖然心里惱火,卻也知道這是事實。
“去長生殿干什么?”無奈之下,該低頭的還是得低頭。
“你不是有個老相好的在長生殿,正好去會會。”江煜笑道。
“你在說你外甥女?”我冷冷問了一句。
“我靠,做貓做習(xí)慣了,差點忘了我還有個外甥女!”江煜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又嘀咕了幾句什么。
“別扯了,說正經(jīng)的。”我有些無語。
江煜丟了一顆花生進嘴里嚼巴著,“主人是讓我們進去找個人!
“找誰,找殿主?”我問。
“殿主……靠,殿主是我姐,找她干什么!”江煜罵。
“那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就是要我們找找,有沒有被囚禁的人,這一點你要好好理解,既然是被主人提到的,那這個人的身份來歷肯定是不得了,絕不可能是什么小雜魚!”
對于江煜說的這一點,我倒是認(rèn)同。
能讓令小翠費盡心思去找的,那肯定不是無足輕重之輩,甚至可以說是極端重要。
而且能被長生殿囚禁在殿內(nèi)的,也絕不可能是普通人。
這一瞬間,我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令小翠要找的人,會不會是涂山?
我這種猜測,也不是憑空來的。
這些年來,令小翠應(yīng)該是一直在尋找涂山的下落,但始終沒有任何結(jié)果。
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物,是不可能就這么消失了的,其中必有什么隱衷。
所以令小翠想到了長生殿?
認(rèn)為涂山有可能被囚禁在了長生殿內(nèi)?
但為什么令小翠會這么認(rèn)為呢?
我提出想見見令小翠當(dāng)面問個清楚,因為實在有太多疑問了。
“你要是不想被燉成貓肉火鍋,我勸你別,主人既然沒有解釋,那就是不想跟你解釋,或者沒法解釋!苯蠑[擺手。
我一想也是,這才是令小翠一貫以來的作風(fēng)。
“等會,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了?”我突然回過神來。
“你是不是想問道門大會,別想了,昨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苯虾苁怯行┬覟(zāi)樂禍。
我一愣,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沒想到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天?
錯過了道門大會倒是沒什么,就是沒見著小石頭,這讓我很是遺憾。
不過后來想想,小石頭也未必去了,就稍稍感覺有點安慰。
可再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對貓爪子,我就又被憋得快要內(nèi)傷。
要是小石頭看到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天知道會是個什么情況。
估計這樂子大了。
“你再適應(yīng)適應(yīng),明天一早出發(fā),爺去睡覺咯。”江煜把被子一推,起身。
“晴畫姐,你也不管管!蔽液傲艘宦。
“你隨便叫,晴畫又聽不懂!苯系靡。
“誰說我聽不懂?”祝晴畫冒出來,冷冷插了一句。
“你確定就在這里?”
自從離開陵縣后,我們一路來到了北邙山,據(jù)江煜所說,長生殿的祖庭就在此地。
這跟我從蕭觀音口中知道的地點不同。
當(dāng)然了,這也可能是對方掌握長生殿之后,將祖庭遷移了。
只不過,我怎么看,這北邙山也不太像是長生殿祖庭的所在地。
因為此時的北蠻山,已經(jīng)被封山了。
而封山的原因,跟之前的丹霞山差不多,都是因為邪災(zāi)泛濫。
整個北蠻山陰氣森森,周遭的居民也早就被轉(zhuǎn)移走了,杳無人煙,如同一座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