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叔溫文爾雅,一身書卷氣,當(dāng)老師的?”
“其實我主業(yè)是個詩人,業(yè)余愛好就多了,一時說不清!
“藥叔成家沒?”
“你這還挺八卦,我有個女兒,跟你年紀(jì)差不多,要不要介紹你倆認識?”
“呵呵,那還是算了!
“真不要?一雁破空碧,秋滿荻花洲,我這閨女的名字可是我親自起的!
“真不用!
……
一路聊到裴家。
這藥人離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團棉花,看著風(fēng)輕云淡,實際上綿里藏針,讓人無處下手。
而且,這人是江秋荻的老子。
我不知道他究竟認不認識我,又或者說,他這最后一句,到底是不是話里有話。
下到密室,就見裴雪晴臥在床上,裴雪宜正在床邊忙碌,額頭冷汗淋漓。
“雪晴身上被動了手腳!”裴雪宜沒有回頭,啞聲說道。
“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一驚。
能讓裴雪宜這么說的,肯定是十分棘手的問題。
“我也說不清,你倆來看看!迸嵫┮似鹕碜唛_,讓我和小石頭上前。
我倆過去仔細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的裴雪晴的體內(nèi)的確極為古怪。
按照裴雪宜所說,這并非是陰陽鬼胎造成的。
本來想要遏制裴雪晴體內(nèi)的鬼胎,只需要借助九轉(zhuǎn)尸丹,再加上巡陰人一脈相傳的秘術(shù),就能成事。
這也是裴雪宜找小石頭來的原因。
但現(xiàn)在,裴雪晴的身體等于說被下了一道鎖。
我們想要壓制鬼胎,就不得不觸碰這道鎖。
可一旦觸及這道鎖,就又會導(dǎo)致這道鎖立即反噬。
所以簡單來說,想要救治裴雪晴,就必須先解決這道鎖。
“要不我來看看?”邊上的要人離突然說道。
“我除了是個詩人,還是個大夫!
“這病我以前見過一次!
藥人離給裴雪晴診看一番后,回頭說道。
“什么病?”裴雪晴急聲問。
“好像叫什么……玲瓏……對了,玲瓏符!”藥人離輕輕一拍大腿。
“玲瓏符?”裴雪宜目露疑惑。
我和小石頭對此也沒什么印象。
“這玲瓏符就種在人的心竅之上,千萬不能亂碰,否則稍一不慎,玲瓏符發(fā)作,就會摧心裂竅,兇險無比!”藥人離沉聲解釋道。
我打小就喜愛鉆研符箓法咒,對歷代以來的符咒大多都有了解,卻也從沒聽說過玲瓏符這樣的東西。
“那你是不是會解?”裴雪宜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
“不不不,我可解不了!彼幦穗x搖頭。
“那誰會解?”裴雪宜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已經(jīng)心急如焚。
藥人離遲疑了片刻,“這個么……我倒是知道有個人會用玲瓏符,會用自然也會解!
“誰?”裴雪宜急不可耐地追問。
“這讓我有點為難!彼幦穗x彈了彈額頭,一副頗為苦惱的樣子。
“怎么?”裴雪宜盯著他問。
“唉,那人見了我,只怕得要我的命。”藥人離嘆息一聲。
“你把這人的住址告訴我,不用你去!”裴雪宜立即道。
藥人離眉頭微皺,“你們?nèi)サ脑,只怕連人都見不著!
“藥叔,對方跟你有仇?”我插了一句問。
“唉,都是孽債!彼幦穗x感嘆,手指在桌上敲打了一下,“也罷,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們走一遭!
“那咱們現(xiàn)在就啟程!”裴雪宜聽對方答應(yīng),立即就抱起裴雪晴要動身。
我們一行人重新來到房子外。
此時整個鎮(zhèn)子一片死寂。
“這邊過去路程還不近,咱們可能得趕路!彼幦穗x抬頭看了看天色,對我們說道。
“那咱們就這里分手,你們一路順風(fēng)。”我笑著揮揮手。
藥人離有些詫異,“你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