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是數(shù)十個西瓜,一起炸了開來。
濃重的血腥味翻翻滾滾,這駭人的一幕,讓人措不及防!
傅院長等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突然間眼睛口鼻耳朵中鮮血狂噴。
他們轉(zhuǎn)身想要急急后退。
然而沒走幾步,就在喀拉拉一陣瘆人的骨骼斷裂聲中,一個個像爛泥一般被擠在了地上,不成 人形。
模樣凄慘無比,死得不能再死。
那些倒地的尸體,很快就化作一灘血水。
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場面之駭人,令人咋舌。
突然,西北方向隱約傳來破空之聲。
很快就見一行人沖破黑霧,疾奔而至。
“怎么回事?”來人大聲喝問。
聲音頗為熟悉,原來是焚香會的郭簡一行人。
不過他剛剛問出這一句,就臉色大變,收住腳步驟然停下。
這一行人,包括郭簡在內(nèi),個個神色駭然,大概都被眼前這腥風血雨的一幕給嚇住了,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幾步。
正在這時,尸妝間傳來嘎吱一聲。
我回頭一看,見吉老板打開門,沖我招了招手。
我定了定神,見郭簡等人杵在那里,沒有過來的意思,把鐵棍插到地上,轉(zhuǎn)身進了尸妝間。
第一眼就看到靠在躺椅上的陳幼,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不過相比之前卻是已經(jīng)好了不少。
“放心吧,吉祥沒事。”吉老板微笑道。
我一聽,頓時長松了一口氣。
二婆婆坐在那里,微微閉著眼,額頭隱約有汗光,顯然是為了治陳幼,損耗極大。
我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也不敢驚擾她休息,靜靜地等在一邊。
“外面怎么樣了?”二婆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聲音冷清,帶著一絲疲憊。
我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只是最后發(fā)生的那驚人一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跟這位二婆婆有關了。
不過她聽完之后,并沒與說什么,而是指了指桌上。
我這才注意到,桌面上多了一樣東西。
這是個赤銅所鑄的鼎爐,比手掌略大,看著小巧玲瓏。
上面鏤刻著古怪繁復的花紋,色澤略顯黯沉,看著應該是件很有年頭的古物。
我心里微動,難不成這就是焚香會的鎮(zhèn)教七寶之一,養(yǎng)魂鼎?
不過二婆婆并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說起了陳幼,“吉祥暫時是沒問題了,不過在你除掉師通玄之前,她必須得留在我身邊!
“是,多謝二婆婆!”我又驚又喜,感激無比。
“不必謝,我也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倍牌诺馈
“二婆婆請說,無論什么事情晚輩都盡力而為!”
二婆婆微一點頭,“你去把那鼎打開!
我雖有些疑惑,但不敢怠慢,走近前去,伸手揭開那銅鼎的蓋子。
在揭開蓋子的一瞬間,似乎有一陣陰風從銅鼎中躥出,卷起一股小小的旋風。
鼎中放著一卷東西,看樣子似乎是某種皮子。
我心里突地打了個鼓。
這難道是畫皮?
“拿出來!倍牌诺。
我伸手將這卷東西取出,從觸感來說,的確應該是某種皮,但應該不是人皮。
“小顧!倍牌泡p喊了一聲。
我正疑惑,就見手中那卷皮子突然動了一下,然后就騰地飄到空中,整塊皮就舒展了開來。
這張皮卻是剪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有頭有手有腳的,乍一看,還挺像那種皮影戲。
但皮影戲是有老匠人在提著線操控,而眼前這塊人形的皮子,卻是自己在那舒展著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