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微笑道,“老板是我?guī)煾,不過殯儀館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在負責(zé)!
聽她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這女人大家都稱其為吉老板。
我一時摸不準(zhǔn),究竟費大說的會畫皮的人,是這位吉老板還是她師父。
那木訥漢子給我們端上了茶水。
“先來談?wù)勆獍伞!奔习逭f道。
我呵呵笑了笑,“那個,不知道咱們這兒除了接死人生意外,接不接看病的活?”
那吉老板打量了我一眼,“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妹妹,得了一種很怪的病,我想請吉老板給看看!
那女人有些古怪地看看我,樂道,“咱們這兒是殯儀館,可不是什么醫(yī)館,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不過她還是又打量了陳幼幾眼,微微皺眉,“小姑娘的確是有些不太好!
“能不能麻煩吉老板給看看!蔽页脛菝φf道。
吉老板卻是搖了搖頭,“我只是個縫尸的,可看不了病!
我有些意外。
“小伙子,要是你有尸體叫我縫,我可以幫忙,不過看病救人嘛,就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
說著她就起身,這是要送客了。
“吉老板,我聽說會縫尸的人,那都不是普通人,我妹妹實在是可憐,您就給看看。”我開始打感情牌。
吉老板看了陳幼一眼,臉上多了一分躊躇,“你求醫(yī)就求醫(yī),怎么會找上這兒來的?”
我說是一個朋友介紹的,聽說殯儀館里有一位極厲害的醫(yī)術(shù)高手,所以才想著上門求醫(yī)。
“你那位朋友叫什么?”
我胡謅了個名字,暫時應(yīng)付了過去。
吉老板點了下頭,說道:“以前的確有位很厲害的大夫在咱們這兒呆過,不過早就不在了!
我聽得一驚,“不知那位神醫(yī)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有好些年了吧!奔习宓。
我心里又是一松。
這樣說起來,應(yīng)該不是那位,畢竟已經(jīng)那么久了。
“吉老板,要不您來給我妹妹看看,畢竟我們千里迢迢過來!蔽臆浹韵嗲。
那吉老板微微皺眉,躊躇了一下,道,“行吧,我給看看!
我忙帶著陳幼過去,坐到那吉老板身邊。
對方讓陳幼把帽子摘下,又脫去厚實的外衣,先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
接著才開始診看。
我之前看過鄧?yán)暇藕鸵Ν傇娫\病,這吉老板的手法嫻熟,絕對也是個懂醫(yī)的,而且應(yīng)該相當(dāng)內(nèi)行。
“我治不了!绷季,吉老板搖了搖頭。
我忙問,“我妹妹這是怎么了?”
吉老板反問,“你妹妹這病是怎么來的?”
我把陳幼身上發(fā)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她連續(xù)做的噩夢,只是隱去了師通玄的姓名,以及一些不太相關(guān)的事情。
“這倒是古怪了!奔习宓兔汲了。
我很是緊張,一顆心懸在那里,不上不下。
“抱歉了,我也沒辦法,你們還是另想辦法吧。”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
我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就算這位吉老板就是那位精通畫皮術(shù)之人,也不可能隨意對人吐露。
畢竟畫皮術(shù),可以算得上是讓人聞風(fēng)色變的一種禁忌邪術(shù)。
“我能不能拜見一下您師父?”我問道。
吉老板眉頭微微一挑,有些不悅,“我?guī)煾赶騺聿灰娍,再說了,她也不懂醫(yī)術(shù)!
說完,就起身要趕人。
我朝陳幼打了眼色。
陳幼立即腿一軟,向后就倒。
我忙搶上一步,扶住她,“吉祥你怎么了?”
陳幼微微閉著眼,眼睫毛輕顫,“哥,我頭暈……”
我轉(zhuǎn)過頭,央求道,“吉老板,我們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到這里,因為知道咱們這兒白天不開門,又在外面守了一整天,我妹妹實在熬不住了,能不能讓我們在這兒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