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倒是沒錯。
就像鏡詛,很多人研究了無數(shù)年,也始終無法破解對方是如何通過鏡子進退自如的。
“那他怎么不干脆請個煉尸術(shù)士,把他自己給煉了?”我略帶譏諷地道。
變成一具陰尸,那不就是邪祟了。
姚紅英冷哼了一聲,“師通玄這個人,厲害的很,他覺得咱們活人不如邪祟,但邪祟也有缺陷,所以他決心要把兩者的優(yōu)點進行融合!”
我聽得心驚之余,也對這人的瘋狂大膽暗暗咋舌。
居然有人會想到去做這種事!
“這些年來,師通玄一直藏在煙城,對小姐的命令不聞不問!”姚紅英怒道。
“小姐念著他的恩情,一直在遷就,誰知道這人不僅不知道感恩,反而越來越變本加厲!”
“他暗中養(yǎng)了各式各樣的邪祟,又捉了活人過去,把兩者當(dāng)做試驗品!”
“到了近兩年,更是已經(jīng)瘋狂,小姐這才不得不忍痛命我?guī)藢⑵涑!?br>
我聽她說了這么多,總算是大致是清楚了。
原來這師通玄是想跨過活人與邪祟的界線,如果他真能做到,還真是風(fēng)水界中第一人。
當(dāng)然了,姚紅英說她家小姐什么忍痛大義滅親之類的話,我是不信的。
江秋荻這朵白蓮花,那是里里外外都長著毒刺。
之所以要除掉師通玄,最大的原因應(yīng)該還是對方已經(jīng)失控,讓她無法掌握。
所以才除之而后快。
“小姐給我派了很得力的人手,但我到煙城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師通玄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姚紅英臉色微微發(fā)白。
她喝了一口熱茶,這才定了定神道,“我沒有把握對付他,所以想邀請你聯(lián)手,你覺得如何?”
“這是想借刀殺人啊,你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我呵了一聲。
“隨你怎么說!币t英道,“其實反過來,你也是借我的刀,難道不是嗎?”
我在心里反復(fù)琢磨著這件事,沒有接話。
“而且你也別想著等我們先上,你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姚紅英又道,“這師通玄恐怖之極,要除掉他,咱們只有一次機會,必須集結(jié)所有力量,雷霆一擊!”
我依舊沒有反應(yīng)。
“要是這次被他走脫了,再想找到他,那就是千難萬難了!币t英繼續(xù)勸說。
我盯著她看了片刻,“什么時候去?”
姚紅英一喜,“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我打算把時間定在今晚子時以后!”
“為什么挑這個時間?”我問。
姚紅英道,“這是只有我家小姐才知道的秘密,那個師通玄早年間受過傷,每到晚上子時以后就會發(fā)作,痛不欲生,那時候是對付他的最佳時機!”
“說不定已經(jīng)治好了呢?”
“這傷折磨了師通玄幾十年,不可能那么容易好,再說,就算治好了,頂多也就是硬傷!”
姚紅英說到這里,秀眉一豎,氣勢凌厲。
“那他到底在什么地方,現(xiàn)在總可以說了吧?”我往后靠了靠。
姚紅英往窗外看了一眼,“在荒墳!
“荒墳?”
姚紅英見我有所疑惑,解釋道,“你長時間不在煙城,不知道也正常,這荒墳是當(dāng)?shù)氐囊粋叫法,并不是說的墳?zāi)埂!?br>
聽她說完我才知道,原來這荒墳,說的是大澤山里頭的一片荒屋。
煙城是多山之城,大澤山就是其中一處山脈。
雖然不高,但多的是各種連綿起伏的丘陵土坡。
在這個大澤山的一個山谷之中,被人圈下了一塊地,在里面建造了一大片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