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外面喝了不少飲料,再喝我怕?lián)沃!?br>
白龍仙師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妨換個說法。”
“大師請說。”
白龍仙師將珠串套到手腕上。
“本座和小先生賭一局,要是小先生從這房里走出去,本座的弟子就把算到的結果告知。”
“如果小先生走不出去,那么小先生的尸體,就留在我搜神教,如何?”
說到最后一個字,白龍仙師裂開嘴,露出詭異的笑意。
我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沒有說話。
下一秒,對方目若桃花,勾魂奪魄。
再一轉,又化成了一副橫眉怒目!
白龍仙師那張雪白的臉,越來越大,同時無數(shù)人頭呼嘯而來,在我眼前層層疊疊。
當中有嬌媚無比的美女,有猙獰兇惡的鬼臉,有凄厲慘叫的孩童,也有木然的老人。
我一動不動。
白龍仙師的臉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并指劃出!
劍指!
白龍仙師的首級被一斬而斷,咕咚滾落在地上,滴溜溜打了個轉。
眼前無數(shù)呼嘯的人頭,瞬間消散。
桌上那口青瓷大碗好端端地擺在那里,碗中的水面波紋震蕩,久久不散。
我瞧了墻上那副詭異的畫一眼,轉而去看榻上的白龍仙師,以及他滾在地上的腦袋。
雖然尸首分離,屋里卻是沒有一絲血跡。
因為這被斬成兩截的,是一具惟妙惟肖,跟真人一般無二的木偶。
“小先生果然是福緣深厚之人。”白龍仙師那雌雄莫辨的笑聲,從屋外響起。
過了片刻,就見一襲白袍自屋外移步而入,坐回到木榻之上。
李代桃僵!
剛剛坐在木榻上跟我斗法的白龍仙師,不可能是假象。
所以只能是他被劍指斷首的瞬間,施展了李代桃僵之術,用木頭人替了一擊。
這種法術詭異之極,可以在真假之間瞬間切換,端的神出鬼沒。
“既然是小先生勝了,那本座就替小先生算上一算。”白龍仙師微微笑道,就像剛才的生死相搏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其實剛才這番交手,看似我倆都沒怎么動,卻是真正的生死懸于一線。
不是我斬殺了他,就是我死在他手里。
我冷眼旁觀,見他把珠串緩緩轉了幾下,然后敲了兩下木魚。
之前領我過來的那個黃衣人進門,躬身立在一旁。
“把人帶過來!卑埾蓭煼愿懒艘痪洹
那人轉身下去,不久就帶了一個年輕人過來,平放到地上。
這年輕人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顯然還在昏厥之中。
左臂齊肩而斷,不過已經包扎處理過傷口。
我皺了下眉頭,他身上的穿著,跟昨晚所見的羅隊長一行人,極為相似。
“這個可憐人身受重傷,大半夜的暈倒在外,被本座弟子所救,小先生只要把這人帶回去問問,應該能問到一些關于你那朋友的情況!
白龍仙師說完,就閉了眼睛,不再說話。
“小先生,仙師要修持了,您跟我來。”黃衣人上前道。
這是要逐客了。
我把地上那斷臂的年輕人抱起,跟著黃衣人從屋中出來。
小白看到我,彈了彈耳朵,一臉不耐煩地起身,往外面溜達了出去。
我抱著人,剛從香櫞觀出來,就接到了陳幼的電話。
“哥,你在哪呢?”聽聲音怨氣還挺大。
我說了地點。
“那你等著我!”
我在邊上找了個地方坐下,給那年輕人檢查了一下。
除了手臂斷掉,而且失血過多,其他問題倒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