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瓜子臉,扎了一把馬尾,打扮干凈利落。
很漂亮一小姑娘,偏偏緊皺著眉頭,把紅撲撲的嘴唇咬來咬去,很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
眉目間,還是跟我媽很相似的。
我遠遠看了好一會兒,笑了笑,走上前去。
她盡盯著那兩撥吵架的人看了,壓根沒注意到我。
我到她身側(cè),正要在她肩上拍一下,就見她修長的眉毛一豎,憤怒地大喝一聲,“你們還有完沒完!”
好家伙,我都給嚇了一跳。
在爭吵的兩撥人也停了下來,齊齊看向這邊。
“誰在那大呼小叫?”一名紅臉膛的老人惱怒地問。
“我?guī)煾杆麄兊浆F(xiàn)在還音訊全無,你們還在這里吵來吵去!”姑娘怒聲道。
聲音很是清脆,因為憤怒顯得有些發(fā)尖,跟電話里聽到的一模一樣。
這就錯不了了,眼前這位就是我家小妹。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這里有你們插嘴的地方嗎?”那紅臉膛老人怒聲訓斥道。
“你們不去找,我自己去找!”小妹說完,扭頭就走。
“陳幼,給我回來!”紅臉膛老人喝道。
陳幼,就是我小妹的名字。
我見她一甩馬尾,頭也不回地出了議事廳,就隨后跟了上去。
“前面的小美女,等等!蔽液傲艘宦暋
陳幼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
“剛給你打過電話,你媽叫我來找你的,還記得不?”我笑說。
“你……”陳幼愣愣地盯著我。
我笑著走上前去,“怎么啦,我聲音聽不出來了?”
“你是剛才那個……你怎么……”
“現(xiàn)在小脾氣挺暴躁啊,陳大吉祥!蔽倚。
“你……你……”
“怎么,連你哥都不認識啦?聽爸說,你六歲就把人腦袋瓜子給開瓢了,挺有出息嘛。”
“你……你要是跟我開玩笑,我現(xiàn)在就給你開瓢!”
“聽媽說,我這衣服是你挑的?”
“你……你……哥!
陳幼眼睛刷的一下紅了,站在那里,捏著衣角,手足無措的,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哥”。
這么多年沒見,總歸是有一些生疏的。
我打量著她,笑道,“我家陳大吉祥越長越漂亮了嘛,差點沒認出來!
因為九龍局的關系,我一出生就是多災多難,所以家里就給我起了個名字叫“平”,希望我一生平平安安。
后來妹妹出生,起了個單名叫“幼”。
不過因為我的前車之鑒,生怕小妹也步我后塵,所以又給她起了個小名叫“吉祥”。
“哪有,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陳幼抹了抹眼淚,問我。
我看她淚眼婆娑的,眼神清澈無辜,跟剛才那個脾氣火爆的小姑娘截然不同,笑道,“就中午到的,剛來就聽爸媽跟二叔他們在吵架!
“結(jié)果來找你,又聽一群人在那吵架!
陳幼噗嗤一聲樂了出來,“誰叫你不早點回來,偏偏挑這個時候來!
“說的也是!蔽倚,“對了,剛才你說你師父沒有音訊,出了什么事?”
提到這個,陳幼瞬間臉色一黯。
原來最近煙城連續(xù)發(fā)生了許多怪事,我之前進城時遇到的那兩個出殯的老板,那還算好的了。
雖然死的不明不白,但至少表面看起來還算正常。
但其實這僅僅是冰山一角。
且不說其他的,單單滅門案,這一個月內(nèi)就出了三樁。
這三戶人家,都是一家老小全部離奇慘死,死狀猙獰無比,駭人聽聞。
煙城之內(nèi)人心惶惶,目前的傳聞是有連環(huán)殺手作案。
但實際上,知道內(nèi)情的都知道不可能這么簡單,必定是另有蹊蹺。
官方的人已經(jīng)來拜訪過協(xié)會好幾次,是希望協(xié)會方面能夠出手幫忙,平息煙城之內(nèi)出現(xiàn)的種種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