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是行內人!”那個用鎮(zhèn)邪咒的中年人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家小如從來沒有行內的朋友,你們到底是誰?”那杜承嗣突然厲聲喝問,“我家小如到底在哪?”
姓杜的這句話一出口,我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吳韻如對他起疑心的事,只怕這人已經(jīng)知道了。
難怪會突然破例,叫我們和吳韻如一起來參加這品丹宴,恐怕為的就是這一出吧。
“小杜先生說得對,這兩人來歷不明,先拿下再說!”
轉眼之間,我們就被人團團圍住。
“給我束手就擒!”杜承嗣冷聲道。
我心念電轉,知道這回應該是已經(jīng)被對方算計了。
這杜承嗣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掌,卻偏偏又極為沉得住氣,不知不覺就把我們給套了進去。
眼見好幾人開始施法念咒,我把手中的白酒瓶往空中一拋,瓶子瞬間炸裂,酒水飛濺!
我這是模仿的蕭觀音那一手“天女散花”。
不過她那一手是真的厲害,我這個只學了個樣子,但在明玉經(jīng)的加持下,迸射而出的酒水在空中嗤嗤作響,到處亂飛。
好些人的護體咒瞬間被洞穿,只能狼狽地閃避。
趁此機會,我一欺身,就抓向杜承嗣。
數(shù)個白裙姑娘立即搶身而上,速度奇快,擋在我面前,被我一記貼身靠給撞得倒飛了出去。
雖然只是緩了這一緩,廳內一眾風水師卻是圍攏了上來。
這些人當中,有些專門是出入豪門,氣派極大,但真實水平卻是普普通通。
但還有一部分,卻是有真材實料的,相當不簡單。
這些人一擁而上,雖然未必奈何不了我,但我得顧及到吳韻如,只能回頭。
嘭!
又是一個酒瓶爆裂!
我一看,好家伙,原來是戒吃掄起瓶子,把一個靠近吳韻如的老胖子給爆了頭。
“阿彌陀……”戒吃雙手合十。
頓時有人趁機朝他出手,戒吃揮起拳頭,三兩下把對方給捶了回去。
一團亂戰(zhàn)。
我和戒吃護住吳韻如,出手化解飛來的各路法咒,匆匆一瞥間,見那杜承嗣立在遠處,看著這邊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哇!”吳韻如突然噴出一口黑血。
這一吐,就接連二三,咯血不止。
真要這么吐下去,很快就得失血過多而亡,我立即起了一道回春咒,拍在她身后,同時取出銀針,連截了她幾處氣脈。
我頓時想明白了這姓杜的陰險之處。
他暗施手段,悄無聲息地讓吳韻如中了邪,卻偏偏又不要她的命,這樣就能最大限度地把我們拖住。
太被動了,這樣可不行!
“下手狠點,別跟他們客氣!”我沖戒吃喊了一聲,一手維持回春咒,一手封脈,先把吳韻如給定下來。
“噢!”戒吃答應了一聲。
雙手合十,左腳猛地一跺。
“轟!”堅固的地磚直接被他跺碎。
一道罡風以我們?yōu)橹行,向著四面八方(jīng)_擊而去,頓時把那些人吹得連連后退。
我左手散掉回春咒,手掌一抬,一口氣起了六道通幽寶鈔。
刷!
總共價值六個億的冥幣當頭壓下,瞬間把六個水平最高的砸翻在地!
戒吃朝著人群沖了進去,如猛虎進羊群,一通拳打腳踢,頓時把人群沖得七零八落。
忽然門口人影連晃,沖進來七個人。
這七人一字排開,全都沒穿上衣,露出古銅色的精悍肌肉。
這些人面無表情,突然齊齊服下一顆藥丸,繼而發(fā)出一聲大吼,一個箭步就朝著我們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