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婆婆也打完收工,帶著小石頭回了岸上。
周邊的湖面上,漂著好多肚皮翻白的魚,都是被電光給炸的。
我趴著樹干在湖面躺了小半天,這才慢吞吞地回了岸上。
整個人酥酥 麻麻,一點勁都沒有。
我真懷疑自己有點外焦里嫩了。
等雙腿發(fā)軟地回到昆侖別院,迎面正好看到那群孩子涌出來,準(zhǔn)備到門口踩水玩。
“哥哥,你準(zhǔn)備出家了?”
“哥哥你是要當(dāng)和尚嗎?”
“也不一定當(dāng)和尚啊,還可以當(dāng)尼姑!”
“誰家尼姑是男的。俊
“那說不定啊,哥哥也可以是女裝大佬!”
我聽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這群熊孩子抽啥風(fēng)。
結(jié)果就聽一個小姑娘指著我脆聲說,“哥哥,你剃光頭就剃光頭,怎么連眉毛也剃啦?”
我這才感覺不對,伸手一摸。
好家伙,不僅腦袋上光禿禿的,連眉毛都沒了!
這肯定是被電光劈中的時候給燒成了灰。
我的護體咒挨了一下就給劈散了,哪能護得住毛發(fā)。
再看看衣服褲子,雖說有湖水還有明玉經(jīng)催動的陰氣加持,但也通體焦黑,稍一用力,就得破碎。
我趕緊去找黃大爺討了身衣服,暫時換了。
黃大爺身形瘦小,但這身衣服寬寬松松,很是肥大,穿起來也勉強合適。
找到小石頭,見她正坐在窗邊看書。
“差點命都沒了!蔽以谒龑γ孀聛,倒了一碗茶咕嘟咕嘟喝了,又倒了一杯。
不過小石頭翻著雷法手抄,卻壓根沒睬我。
“哎喲!蔽彝春袅艘宦。
“怎么了?”小石頭抬頭關(guān)切地問。
“沒事,就是水喝太快了!
小石頭沒好氣地橫了我一眼,然后噗嗤一聲,伏在桌上笑得花枝亂顫。
“我這樣子還可吧?”我笑說。
剛才我照過鏡子了,腦袋光禿禿,眉毛光禿禿,再加上黑痣大餅?zāi),一身黃大爺寬寬松松的老人服,這樣子真是絕了。
小石頭在桌上趴了好一會兒,估計忍住笑了,這才抬起頭來。
結(jié)果只看了我一眼,又忍不住笑翻了。
“有這么好笑嗎?”我有點無語。
小石頭笑得雙頰暈紅。
“剛開始我挺嫌棄的,現(xiàn)在想想還挺好!蔽颐嗣X袋說。
“說說,哪好了?”小石頭忍住笑問。
“我現(xiàn)在這樣子,你一看到就笑得這么開心,那還不好嗎?”我笑說。
小石頭輕呸了一聲,“又來瞎說了!
“說真的!
“說得倒好聽,就怕你這人三天也忍不了!毙∈^不以為然。
“只要婆婆開心,以后我就這副樣子好了,就怕你看著嫌棄!
“好呀,本婆婆不嫌棄。”小石頭似笑非笑地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嫌棄我的!
“又來不正經(jīng)了是不是?”
小石頭臉一冷,又不睬我了。
我也沒能和小石頭呆多久,就被發(fā)派出去,回了一趟黃宅。
蠱婆婆嘴上雖然不說,但對于娘家終究還是頗為上心的。
“哎喲,幾天沒見老兄你出什么事了,差點沒認(rèn)出來!”守門那哥們盯著我看了好一陣,一臉詫異地問。
“別提了,就是倒霉,眉毛頭發(fā)給一把燎了!蔽覈@口氣,有些奇怪地問,“怎么這幾天風(fēng)那么大嗎,連墻都給吹塌了?”
剛才走過來,我就看到黃宅的院墻塌了好幾處,再看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
“唉,哪里是被風(fēng)吹的,大暴雨那晚,有人夜襲我們黃門!蹦歉鐐兿崎_左腿的褲腳,只見小腿上一條長長的傷疤,“運氣還算好,差點就交代了!
我吃了一驚,詢問之后,才知道原來暴雨夜那晚,我們在蛇母墓鎮(zhèn)水,而黃宅卻被不明來歷的人物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