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轉悠了一下。
期間又接到了賀錦堂他們的電話,說要去哪玩哪玩。
我說有事,暫時抽不出身。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天。
在姚瓊詩和幾位大夫的調理下,趙夫人雖然還無法下床,但氣色明顯有了好轉。
不過小平安的狀況還是堪憂,一直不聲不響,不哭不鬧,氣息微弱。
而且畢竟是剛出生的孩子,各方面都柔弱得很,只能用潤物細無聲的手法來慢慢調理。
且幸的是,這兩天以來,都是風平浪靜,并沒有起什么波瀾。
這天夜里,過了十二點。
楊遠寧孫子楊軒,以及首席弟子田向峰,過來接我的班。
“小陳先生,你先去睡會兒吧,這邊交給我們了!碧锵蚍逍χ。
我們之前就安排過,這后半夜是由楊遠寧和齊大師兩位負責,于是我就跟兩人道了個別,回去房間休息。
不過也沒有睡,照例就在床上調息打坐,運轉明玉經。
四下里一片寂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心頭一跳,從入定中驚醒了過來。
立即起身出門。
剛來到病房走廊,就見地上伏著兩個人影。
我忙趕過去,發(fā)現居然是楊軒和田向峰。
二人都是雙目緊閉,臉色發(fā)黑,身體冰涼,幸好還有極微弱的氣息。
匆匆一瞥間,看到兩人的耳竅和鼻端,隱約有淡淡的黑色煙氣裊裊鉆出。
我一驚。
化骨黑疽!
這完全就是中了化骨黑疽的癥狀。
旁邊就是姚瓊詩的住處,我也顧不上避諱,左拳空握,在門鎖上輕輕一敲,隨即推門而入。
不過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顯然姚瓊詩并沒有在屋里。
突然走廊盡頭傳來“咔”的一聲輕響。
我縱身疾掠而去,一轉角,只見一個駝背的黑影攔腰抱著一個姑娘,在前方一閃而過。
瞧那姑娘的身形和衣著,正是姚瓊詩。
我立即追了上去,接連施展陸地飛騰,搶在那黑影下樓之前趕上,一揮手抓向他后脖頸。
突然一道詭異地黑煙射出,直奔我雙目而來。
這黑煙的模樣,我異常熟悉,正是在大巴山領教過的化骨黑疽!
眼前這黑影,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肉瘤,身形佝僂,正是那個黑衣駝子。
我身上有明玉經,陰神火,雖然不怕化骨黑疽侵入體內,但萬一因此又把蟄伏的陰神火給撩撥了起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在電光石火間閃身避開,劃出個弧度,繞到對方右側,左手反撩,五指如同拈花。
全真秘術,金蓮散手!
那黑衣駝子抱著姚瓊詩,速度就要慢上幾分,來不及閃避,被我在胸口留下了一個金蓮火!
我用的明手,金蓮火印立即被激發(fā)。
嗤的一聲輕響,對方胸口的衣服被燒開一個洞,肌膚上亮起金色的火光。
但詭異的是,金蓮火印剛剛一起,對方的軀體中就陡然涌起一股黑煙,轉眼將金蓮火印淹沒,消除。
我看得暗暗吃驚。
這化骨黑疽,還真是鬼異莫測,居然連金蓮火印都可以輕易消弭。
右手一轉,斜劈而下。
龍虎山秘術,劍指!
那黑衣駝子手一松,把姚瓊詩放開,同時身形突兀地往后平移了三米遠。
我將姚瓊詩接住,也顧不上追趕,急忙先查看她的狀況。
見她圓睜著雙眼,定定地看著我,胸口微微起伏,顯然只是被制住,并沒有其他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