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吁了一口氣,使動清風(fēng)不二訣,倏忽繞著四人轉(zhuǎn)了一圈,將四人背后的木釘盡數(shù)收在手中,同時分別在他們四人背后一拍,將他們推出符咒范圍。
就在這一瞬間,空氣中突然發(fā)出“嗤”,“嗤”的聲音。
巨大符咒上流淌的血液,如同煮開的水,開始沸騰翻滾。
片刻,就被煮得干了。
看到這種異像,我立即拔腿就往洞窟外跑。
剛出洞口,就覺一陣地動山搖。
我暗罵一聲,雖說血祭已經(jīng)被我打斷,但這胡小倩為了她家那老祖能夠破土出世,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恐怕不是這么簡單就能阻止的。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漆黑的天空下,那白骨祭壇被一層血色籠罩,詭譎妖異。
我悄然從北邊摸回了那個海碗狀的山谷。
看了一眼,見虛塵那一群人,依舊還被困在谷地,各施手段,企圖破陣。
只有那個茅山老農(nóng),微閉著雙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guān)系。
東側(cè)那胖瘦二怪面無表情,一群黑袍客肅然立在他們身后
申博文那老頭,拄著個蛇形拐杖,坐在一塊石頭上,全神貫注地看著谷中,手指掐算的,大約在推算此間的陣法。
西側(cè)的白骨祭壇,血色愈來愈濃重,如同披了一層紅紗。
祭壇之下,四個黃巾力士面目猙獰,如同巨靈惡鬼。
山中老人靠在太師椅上,一只手輕輕地敲打著椅背,一只手握著黃色令旗,頗有勝券在握的意思。
至于南側(cè),那就是萬英才和姚景輝他們了,躲在草叢里面,看不到人影。
地面的震顫感愈發(fā)強(qiáng)烈,就像地底下有什么東西在翻動身子。
我正琢磨著,該怎樣打破這僵局,就見幾道人影,飛快地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當(dāng)先一人身材矮矮胖胖,但是身法卻是頗為靈活,正是那位蔣玉泉蔣大師。
跟在他后面過來的,還有趙天河那一伙人。
“個瓜娃子!”看到谷中情形,蔣玉泉忍不住大聲罵了一句。
“蔣大師,趙大師!”萬英才等人霍地從藏身處站起,驚喜地沖著他們迎了上去。
姚景輝也跟著站起,不過有些猶豫,并沒有上前。
他們的那邊的動靜,引起了山中老人和胖瘦二怪的注意,不過只是掃了一眼,并沒有其他動作。
“虛塵道長,能不能聽到我說話?”蔣玉泉沖著谷底高聲喊道。
虛塵道長正在結(jié)咒施法,朗聲應(yīng)道,“是蔣大師?貧道看不到你們,但是能聽到,是不是趙大師也在?”
“道長好耳力,在下和蔣大師剛剛趕到!”趙天河聲音宏亮地笑道。
萬英才、采荷和耿修文也跟著紛紛喊了一聲。
虛塵道長點了點頭,“這里的奇門陣法厲害,大家當(dāng)心!”
“個瓜娃子的,老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玩意兒!”蔣玉泉氣沖沖地罵道。
萬英才朝白骨祭壇方向一指,提醒道:“那個可能就是山中老人,這里的陣法應(yīng)該就是他布下的!”
“什么山中老人?”這回發(fā)問的是茅山那個首席弟子宋浩然。
看來茅山這一群人,被山中老人用奇門陣法給困了那么久,還不知道對方究竟什么來路。
萬英才當(dāng)即把關(guān)于山中老人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趙大師,咱們不如一起去把那老東西做了,看他還能不能抵擋的了!”蔣玉泉躍躍欲試。
我見那趙天河沉吟了片刻,接著就轉(zhuǎn)身沖著黑袍客那一邊抱了抱拳:“對面的朋友,咱們在姚家大院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