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癡道:“你先起來吧!
胡小倩含淚起身,又去給他添茶,委屈地說道,“這些年來,徒兒好想念師父,還有碧君和元青,只是徒兒母親的遺愿,家族的重任,徒兒實在是無法忘卻。”
接下來,胡小倩又絮絮地說了一些她這些年的生活。
過了大半天,無癡起身告辭離開。
“晚上徒兒來找?guī)煾福瑤ツ莻地方看看!焙≠话阉土顺鰜。
我跟在邊上,冷眼旁觀。
無癡從十九里寨出來后,就在外頭找了個地方打坐。
我耐著性子,等到晚上大約九點多鐘的時候,就見胡小倩的身影從對面林子浮現(xiàn)。
“師父,徒兒帶您過去!焙≠挥Φ。
我跟著兩人一路穿山越嶺,來到了一處地方。
眼前是一處亂墳崗,高大的墓碑有殘缺不全,也有倒伏在地,一派荒蕪景象。
在亂墳崗后方,是一條漆黑的山脈,如同一只猛獸蟄伏在黑暗中。
再次看到這個地方,我一時間五味雜陳。
“師父,您看這些墓碑!焙≠灰鵁o癡來到亂風(fēng)崗上,指著那些倒塌的墓碑凄聲說道。
“這兒,就是我們胡家的祖墳!
“也有人把這兒叫做,狐冢!
我之前就有所猜測,現(xiàn)在聽胡小倩親口說出,這亂墳崗,果然是跟四大仙門的胡家有關(guān)。
如此說來,這里頭埋的,應(yīng)該就是胡家的歷代先祖了。
不過這次跟著胡小倩過來,我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地方,顯然也是構(gòu)成了一個特殊的風(fēng)水格局。
一般人是找不到這里的。
“不瞞師父說,徒兒之所以留在十九里寨,就是為了我們胡家這個祖墳。”胡小倩眼圈微紅。
無癡打量著狐冢,說道:“逝者已矣,你又何必耿耿于懷?”
胡小倩嘆氣道:“師父您教訓(xùn)的是,只是徒兒從小背負家族重任,不敢有所輕忽……徒兒,唉……”
無癡沒有做聲,半天才道:“這狐冢中,陰陽逆亂,可不單單只有死氣!
這話一出口,我明顯看到胡小倩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就連她這種心機深沉之輩,都大吃了一驚。
我也大為詫異,無癡說這亂墳崗里面不單單只有死氣,言下之意,就是這下面還有藏著什么活物。
“師父,徒兒……徒兒……”胡小倩急忙說道。
不過想必她也知道自己這位師父的本事,也不敢隨口胡謅,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無癡看著她道:“你我?guī)熗揭粓,就算有天大的事,在為師面前你也盡可直說。”
“師父!焙≠谎蹨I奪眶而出。
這一刻,我竟然分辨不出,這女人掉的眼淚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說罷!睙o癡溫言說道。
胡小倩點了點頭,咬了咬嘴唇,躊躇良久,這才道,“這冢里,除了我們胡家人的尸骨,還有……還有我們胡家的……”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了一眼無癡,似乎是下定決心,說道,“還有我們胡家的一位老祖!
我聽得一驚,無癡疑惑道,“你們胡家的老祖?”
胡小倩低著頭道:“是!
隔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徒兒聽母親說,我們胡家在很多年前,曾經(jīng)被人殺上家門,差點給滅了門。”
無癡詫異地道,“還有這種事?”
我也很是奇怪。
雖說如今這四大仙門,早都已經(jīng)衰落得不成模樣,甚至都可以說差不多絕戶了。
可要是幾百年前的話,那四大仙門可就厲害了。
當(dāng)時的胡黃白柳四家,那絕對是鼎盛無比,出馬弟子拜的出馬仙,有一大半都是來自于這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