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上前去,仔細(xì)看墓碑上的文字。
“胡……胡什么?”采荷蹲在一塊臥倒的墓碑前,分辨碑上已經(jīng)被風(fēng)雨剝蝕的字跡。
從這模糊的字跡來看,這片亂墳崗應(yīng)該是有很多年頭了。
勉強(qiáng)能夠分辨出,這些墳?zāi)沟闹魅嗣指鳟,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姓胡,然后是家族宗室內(nèi)的排行情況。
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胡姓家族的祖墳。
這就越發(fā)奇怪了。
誰會把祖墳,放在這么一個人跡罕至的大山深處。
在這片亂石崗背后,是一片漆黑的山脈,就如同一頭猛獸蟄伏在地。
我之所以會找來這里,是因為這里的風(fēng)水格局十分奇特,而且從我之前所畫的風(fēng)水地理圖推演,十九里寨那個地方,跟這一片山脈,正好形成了一個“七煞合棺”的局面。
這片漆黑的山脈,就是“七煞合棺”中的一“棺”,而十九里寨,則是七煞中的其中一個煞位。
所謂的“棺”,那就是安葬遺體的地方。
這也就意味著,這片山脈之中,應(yīng)該葬著什么東西。
而十九里寨等七處“煞”位,就是用來拱衛(wèi)這片山脈的。
這時,左前方的一片林子突然傳來沙沙一聲響。
“什么東西?”蔣玉泉大叫一聲。
過得片刻,就見一個人影從林中走出,穿過裊裊的白霧,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這人穿著碎花長裙,腰身纖細(xì),體態(tài)婀娜,容貌嬌媚,是個十分漂亮的年輕姑娘。
我心頭一跳,來人正是余三三的二姐,余雙雙。
她裊裊婷婷地來到我們面前,盈盈笑道,“我媽媽想請幾位客人前去一聚!
蔣玉泉和趙天河等人,都不認(rèn)識余雙雙,都是面露詫異戒備之色。
“跑出來個小狐貍!”溫念云冷哼了一聲。
趙天河等人聽得臉色一變,蔣玉泉咦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余雙雙,“這就是那只狐仙的女兒?”
余雙雙嬌聲笑道:“這位大叔,你說什么狐仙呀,你可別亂說。”
她本就長得嬌俏,一笑起來,眉角輕揚(yáng),魅態(tài)天成,把眾人都看得一愣。
“姐姐,你罵我干什么?”余雙雙看向溫念云,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溫念云和余三三她們姐妹三個,算是同父異母,余雙雙這聲姐姐倒也不算叫錯。
“你這種妹妹我可要不起!睖啬钤评淅涞氐。
“姐姐,你這樣可太傷我的心了,不管怎樣,血濃于水,咱們總是一家人嘛!庇嚯p雙嬌滴滴地道。
我見溫念云眸中含煞,估計是怒極了。
“陳平哥哥,你好壞呀,不聲不響就走了,人家好想你的!庇嚯p雙嬌嗔道,過來拉我的手。
我身上護(hù)體咒微微一放,將她震開。
“哎喲!”余雙雙踉蹌幾步,眼睛一紅,嗚咽道,“陳平哥哥你不要我了嗎,咱們不是說好了要生好多好多孩子的?”
聲音嬌媚,楚楚可憐。
我就感覺好幾道目光,齊齊落在了我身上。
尤其是那采荷,鄙夷地瞪了我好幾眼,罵道,“無恥,混蛋!”
我也真是服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姐姐妹妹,又是情郎小哥哥的,你們這關(guān)系,搞得老夫都有些亂了!壁w天河一臉疑惑地道。
蔣玉泉盯著余雙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問我:“這真是狐仙的閨女?”
余雙雙立即委屈地道:“大叔,你看看我哪里像狐貍嘛?我要真是狐貍,陳平哥哥也不可能跟我生孩子呀。”
蔣玉泉盯著她瞧了幾眼,一時不置可否。
我知道這余雙雙的手段,越跟她扯越是糾纏不清,徑直問道:“你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