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得了茅山的傳承,而且追本溯源,就算是筆記的主人,那位涂山前輩,也算是茅山派的門人。
不過任憑她說破了天去,我也是不可能去趟這趟渾水的。
“念云姐,咱們走!蔽乙换紊,就繞過那采荷,和著溫念云一起,繼續(xù)往前趕路。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們茅山的長輩,真是白白教你本事了!”就聽采荷氣苦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隱約帶了幾分哭腔。
我置之不理。
走了一陣,聽身后腳步響,蔣玉泉等一行人還是跟了上來。
畢竟他們四人當(dāng)中,都沒有一個精通術(shù)數(shù)的,如果硬著頭皮去闖奇門陣法,那基本就等于白給。
我們一路先回到了十九里寨附近,但小心地避開了山中老人的大陣。
途中時不時地遇上零星的幾只山魈,都被蔣玉泉等人給黑著臉打發(fā)了。
我翻出之前所繪的一疊風(fēng)水地理圖,在腦海中又反復(fù)揣摩了一遍。
此時夜色已深,空中繁星閃爍。
我對照星宿的方位,又再次推演了一陣,選了個方向行去。
蔣玉泉和耿修文這一路上不知廢了多少口舌,現(xiàn)在知道無望,索性也就安靜了,一行四人就緊跟在我們屁股后面。
我們?nèi)ツ,他們(nèi)ツ摹?br>
在昏暗的密 林中又穿梭了將近半個多鐘頭,突然對面的林中有人影晃了一下。
“有人!”蔣玉泉大叫了一聲,中氣十足,遠(yuǎn)遠(yuǎn)地傳了出去。
很快的,對面也有人大聲問道:“對面是哪里的朋友?”
我聽這聲音有些耳熟,見對面林中幾個人影浮現(xiàn)了出來,快步朝著我們趕了過來。
“趙大師!”萬英才欣喜地叫道。
來人中為首的,正是趙天河那老家伙。
其余三人也都是老熟人。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禿頭胖子,是那個叫魯能的,另外那個面無人色,佝僂著背的中年人,就是用堂前燕的,疑似阮平潮的后人。
至于剩下的第三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一雙小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不是那老猢猻又是誰?
“蔣大師!壁w天河笑呵呵地快步迎了上來,先和蔣玉泉見過,接著又春風(fēng)滿面地和萬英才等后輩打了個招呼。
萬英才、耿修文和采荷連忙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問安。
趙天河與幾人寒暄了幾句,然后就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這位小兄弟,咱們昨日無仇近日無怨,你這做法可有點(diǎn)不大地道。”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佯裝不知,疑惑地問:“這位老爺子,咱們認(rèn)識?”
趙天河嘿的一聲笑道:“咱們在長白山照過一面,后來又在藥王廬照過一面,小兄弟你這記性可不怎么地!
當(dāng)初在姚家,我雖然是易了容,改換了相貌,但最后在胖瘦二怪和茅山那老農(nóng)的威迫下,為了保命,不得不漏了底細(xì),以趙天河這老狐貍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出來。
只不過,他說我們見過兩次,實(shí)際上是見過三次。
第一次碰面,還是在綠柳山莊。
不過那一回,他被葉夫人收拾得太慘,估計也是不愿提起,所以直接被他給忽略了。
“那就怪我記性不好,怎么就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我笑說。
趙天河眼睛微微一瞇,呵的一聲笑道:“小兄弟不記得沒關(guān)系,只要我記得就成!
我掃了一眼,見那個魯能目光怨毒地盯著我,也不以為意,不去理會。
“趙大師,你們怎么也來了這里?”萬英才恭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