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呢?”我剛才已經(jīng)找了一圈,康子他們四個人都在,然后姚家也有部分人,但沒看到何思彤和姚景輝。
我尋思著,難道她倆是被那余夫人給留下了,還是出了其他什么意外?
康子剛剛清醒,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緩了緩,才想起來:“彤彤和景輝逃出去了,陳哥你不是他們叫來救我們的嗎?”
我有些意外。
聽康子說了,才知道,原來之前他們被逮進(jìn)來之后,姚家那位小神醫(yī)姚瓊詩,想了個計策。
在眾人的配合之下,最終讓何思彤和姚景輝給逃了出去。
我暗暗皺眉,他倆逃出去當(dāng)然是好事,只不過如今的大巴山可不同以往,兇險重重,步步殺機(jī),他倆別給出了什么意外。
“景輝他姐姐在哪?”我聽康子說,是何瓊詩出的計策,但在籠子里并沒有見到她的人影。
康子腦子還有些渾渾噩噩,抓著頭發(fā)想了半天。
他邊上一個堂弟遲疑地說道,“我記得……景輝她姐姐是不是給抓去煉藥了?”
經(jīng)他一提醒,康子猛地一拍大腿,急道:“對對對,景輝他姐被他們抓去了,還有我們大伯,也被他們抓去了!”
我大吃了一驚,后背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這要是被煉了藥,那還有命在么?
我忙又仔細(xì)追問,康子等人卻是始終說不太上來。
最后還是姚家的一個小女孩子,指著外面大叫說:“我姐姐,我姐姐,火窯,火窯!”
我們找了半天,果真在附近找到一個巨大的地火窯。
這個火窯,跟普通的那種石窯磚窯不同,它是下沉在地下,只有一個口子露在地面,上面還蓋著一個八角形的大青石板。
我摸了一下,這石板被熏得燙手,但還在可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
這火窯顯然不是拿來煉藥的,而是姚家人拿來炮制某種藥材的。
我將青石板推開,露出一個八角形的窯口,大約一米見方,滾滾的熱氣直沖上來。
伸手探了探,雖然不足以直接將人燙死,但溫度仍然十分之高,在下面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念云姐,你在上面照看一下,我下去!蔽易寽啬钤剖卦谏厦,然后再找找辦法,看能不能把火窯給關(guān)停了。
溫念云點頭,說了一聲好。
我輕吁一口氣,起護(hù)體咒,同時催動明玉經(jīng),在身周形成一道陰氣屏障,躍入火窯之中。
頓時被滾滾的熱浪包裹。
如果只是單純的護(hù)體咒,根本難以長時間支撐這種熱浪,但我有明玉經(jīng)護(hù)體,陰氣繚繞,就把那股令人窒息的熱氣逼退了開去。
整個火窯,都是用一種黑色的石頭堆砌而成,窯內(nèi)的空氣因為高溫形成不同程度的扭曲。
我掃了一眼四周,見這個火窯的八個角上,其中有七個角上都坐著一個人影。
另外西北的那個角上卻是空缺。
再一看,就見有個人影蜷縮著臥在地上。
我快步過去,見這人身材纖瘦,原本雪白的皮膚,被火窯中的熱力熏得通紅,臉頰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將她的容貌破壞殆盡,正是姚家那位小神醫(yī)姚瓊詩。
我忙伸到她脖頸間按了按,發(fā)現(xiàn)還有極微弱的脈搏,趕緊一指她眉間,給輸入一縷純陰之氣。
過得片刻,姚瓊詩胸口微微起伏,睫毛輕顫,蘇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沖我看了一眼。
“我先帶你出去。”我心中一喜,就準(zhǔn)備先把她送出火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