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個里應外合。
我細細一想,他們兩人定下的這個計策,可行性還是很高的。
姚家四位供奉的手段,我都見過,這四人聯(lián)手起來,就是那余夫人,也未必就能占得到多少便宜。
再加上姚思賢在背地里,突然發(fā)動他那門詭異無比的邪術,說不定還真能把余夫人一舉拿下!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姚家一行人卻在客棧里突然人間蒸發(fā)了。
當時都在傳說,這些外地來的客人,是天沒亮就直接離開了寨子。
可姚思賢是知道內(nèi)情的,他知道這事絕不可能。
他將這事翻來覆去地細想了一遍,不由悚然而驚。
“鎮(zhèn)遠他們突然消失,我想來想去,只可能跟那個女人有關。”姚思賢沙啞著聲音道,“我在想,是不是那女人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所以被她先下手為強了!
我原本想從姚思賢口中,打聽姚家一行人的去向,沒想到他也不明不白。
“老板娘,那天你起來的時候,就沒見著他們?nèi)肆耍俊蔽一仡^問。
老板娘瞪了我一眼:“怎么,你還不信我是不是?”
我笑說:“之前咱們還不算自己人,我不是怕老板娘你還有什么隱瞞嘛!
“你個小色胚,現(xiàn)在就算自己人了么?”老板娘輕呸了一聲,沒好氣道,“我記得那天,我一覺睡到六點半,一起來,就發(fā)現(xiàn)客棧里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了!
我聽出一些言外之意,問:“那老板娘你平時睡到幾點?”
老板娘目光中掠過一絲黯然:“自從黎姨過世之后,我睡眠就差得很,時不時的就要驚醒過來,而且不能有半點響聲,否則根本就睡不著。”
“那就奇怪了!碑吀绮遄斓,“這么多人出客棧,照理說珍珍不應該聽不見啊!
“你叫誰珍珍呢?”老板娘狠狠剜了他一眼。
畢哥笑嘻嘻道:“這里還有誰叫珍珍的!
我知道老板娘的真名叫劉珍珍,不過我還是習慣叫她老板娘。
“你個老色胚,再叫一聲試試?”老板娘威脅道,不過看她的神情,其實并沒有生氣。
這么多年來,她獨自一人守在十九里寨苦熬,大約也沒什么人叫過她“珍珍”,因此聽到有人這樣叫她,心里八成還是樂意的。
畢哥混跡多年,是個察言觀色的老手,哪會看不出來。
于是我和郭振東、孫嘉軒他們,也跟著叫“珍珍姐”。
“這事說起來,的確是有些怪!崩习迥餂]好氣地白了我們一眼,“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別熟,連一次都沒醒過,當時我還覺著奇怪呢!
姚思賢插嘴道:“我那晚……好像也沒醒過!
老板娘一聽到他說話,立即就把臉一沉,看來對這姚思賢,真是恨到了極點。
郭振東和孫嘉軒自告奮勇地出去打聽,回來后說,大多數(shù)人回答的都一樣,那天晚上都是睡得很沉,直到六點多鐘后才醒來。
我們這樣一合計,就推斷出了一個可能性。
要么那天晚上,整個十九里寨的人,都奇怪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因此就算鬧出什么樣的大動靜,他們也不會知道。
換句話說,很有可能是那余夫人使了某種手段。
說不定除了寨子里的人外,連姚家這一行人,都統(tǒng)統(tǒng)著了道。
以至于這么多人一夜之間消失無蹤,整個十九里寨的人還都懵然不覺。
這樣一來,事情就棘手了。
現(xiàn)在也不知道何思彤他們身在何處,安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