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哥哥,今天晚上你就一直陪著我好不好?”余三三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反正也睡不著,正好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我笑道。
余三三“嗯”了一聲,點頭道:“好啊!
之后我倆就順著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往前走,余三三 不時給我說一些他們寨子里的風(fēng)俗和陳年舊事。
“對了,你們寨子里,以前是不是有個神婆?”我問。
“對呀,不過我沒見過,陳平哥你還知道這事?”余三三笑著問。
“之前聽人說的,據(jù)說是這神婆其實是狐貍精?”
余三三嗯了一聲說:“寨子里的人都是這么說的,我不太清楚!
我倆正說著,突然聽到左前方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此時夜色已深,在這寨子里尤其安靜,這一聲尖叫就更是讓人驚悚!
余三三這姑娘被嚇了一跳。
“過去看看。”我?guī)е新晜鱽淼姆较蜈s。
拐過幾棟房舍,就見一個女人坐倒在地上,在她頭頂上方,掛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風(fēng)吹得晃晃蕩蕩的。
“!”余三三跟著尖叫了一聲,嚇得直往我后面躲。
那掛在半空的,赫然是一個燒焦了的人!
我定睛細(xì)看,見那人的左右肩膀上,似乎是插了兩枚類似長釘?shù)臇|西,釘尾穿了麻繩,向上懸掛在頭頂?shù)臉涓缮稀?br>
看著極為詭異。
“來人啊,來人。 蹦莻被嚇得坐倒在地的婦人大聲尖叫。
很快附近房舍紛紛亮起燈。
好些人聞聲趕了過來。
不過一眼看去,絕大多數(shù)都是女人,只有寥寥幾個男子。
我跟幾個男人一起,把那具燒成焦炭的尸體放下來。
“別碰到!蔽姨嵝蚜艘痪,蹲下來仔細(xì)查看。
從體型輪廓來看,這應(yīng)該是個女人,整個人都已經(jīng)碳化了,輕輕一碰,就得破碎。
這種樣子,肯定不可能是普通的火能燒出來的。
“阿花,阿花,你沒事吧?”有個身影急匆匆地沖進(jìn)來,抱住之前那個受驚嚇的女人。
我看了一眼,原來是之前偶然遇到的那個做簸箕的大叔。
想來那女人應(yīng)該是他老婆了。
我過去打了個招呼。
“小兄弟,是你啊。”他也認(rèn)出了我,沖我點頭道。
“嫂子估計是受了驚嚇,應(yīng)該沒事的!蔽野参康。
那個叫阿花的女人,撲在大叔懷里瑟瑟發(fā)抖,過了好半天,突然大聲哭道:“我姐,那是我姐!”
大叔大吃了一驚,看看地上那具黑炭,急忙問道:“怎么回事。俊
女人哭道:“我剛才過來給我姐送點菜,結(jié)果在她家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我……我就出來找找,結(jié)果,結(jié)果就……”
大叔連忙拍著她后背:“你怎么認(rèn)得出來她是家姐?”
女人指著地上,“那個……那個籃子,是我姐的!
我見地上滾落著一個菜籃子,籃子的邊緣還鑲著藍(lán)色的布邊,的確是挺顯眼的。
那具被燒焦的尸體,模樣猙獰陰森,的確十分嚇人,趕過來的眾人,都是一臉驚恐,議論紛紛。
我見余三三那姑娘,嚇得小臉蒼白,過去安慰了幾句。
“陳平哥哥,我好害怕!庇嗳o張地揪著裙角。
這時,人群里有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突然驚恐地叫道:“作孽啊,報應(yīng)來了,報應(yīng)來了,我早就說過,會有報應(yīng)的!”
眾人被她嚇了一跳。
有幾人怒聲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什么胡說八道?”那女人像是瘋了一樣,瞪著人群,“我早就說過,狐仙是不能動的,你們偏偏不信,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誰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