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茅山派勢必會追著姚家人不放,不死不休。
聽說那茅山老農(nóng)此時并不在道觀里,這倒是個大好消息,否則還真棘手了。
“焚香會那些人在哪?”我接著問。
“都……都在道觀里呢,還有那些中尸毒的人,都……都在……就是因為要給這些人養(yǎng)傷,所以才在這邊停留!币蝗舜鸬。
我記得這山羊胡子和國字臉,似乎也有弟子中了尸毒,難怪他們也滯留在這邊。
“為什么要選在這里養(yǎng)傷?”我問。
“好……好像是因為這白云觀的觀主,跟乾元觀的周觀主是好友,所……所以就把人送到了這邊。”
“周觀主也在?”
“在……在的!
我又細細問了焚香會那批傷員的具體 位置,以及道觀中其他人的分布情況,這才把兩人弄到手,找了個隱蔽處先藏了起來。
我和小石頭一合計,今晚這事還是相當(dāng)棘手的。
如果我倆只是要去白云觀內(nèi)拿一件東西,不管是暗取,還是明搶,問題都不會太大。
但這回要帶走的,可是焚香會那十幾人,而且個個帶傷。
要從紀游岳、周觀主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他們弄出來,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我琢磨了一會兒,想了個主意:“我去把人引開,然后你去把人帶出來。”
只要把紀游岳、周觀主等幾個高手引出去,再想把人帶走,那就輕松得多了。
“我負責(zé)把人調(diào)走,你去救人!毙∈^道。
我知道她這樣說,自有她的道理,也不跟她爭,“那你小心點,尤其是周觀主的結(jié)界術(shù),另外龍虎山那位游岳先生,也不是什么善茬。”
小石頭嗯了一聲。
然后我就看她從兜里取了一疊紙扎出來。
我啞然失笑:“你這是什么時候做的?”
“晚上在旅館的時候,抽空做的!毙∈^說著,把那一疊紙扎往地上一擲。
念動咒語,那些被折疊得平平的紙扎,立即就像充了氣的氣球,迎風(fēng)就長!
轉(zhuǎn)眼長成了一對童男童女,一對成年男女,共四個紙人。
她手指一圈,白影忽閃,四個紙人立即鬼魅般朝著道觀深處掠去。
過不多時,道觀中響起了陣陣驚呼聲。
緊接著幾道人影飛快地躍上屋檐。
“我去了!毙∈^身形一晃,也朝著內(nèi)院疾速掠去。
我在暗中側(cè)耳傾聽,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展開身法,悄然摸向了焚香會眾人養(yǎng)傷的居所。
此時天空中雷聲越發(fā)密集,眼看著大雨將至。
道觀之內(nèi),更是被小石頭和她的紙人攪得雞飛狗跳。
我順利地溜進了一個很大的廂房。
果不其然,焚香會十余人,此時都在這個廂房之中。
這些人此時也被驚醒,不過很明顯他們都被下了禁制,臥在床上,雖然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卻是沒法行動。
我看了一圈,找到那個焚香會的首腦。
“別出聲,我來帶你們出去!蔽业吐曊f道。
“你什么人?”對方沉聲問道。
也難怪,誰會貿(mào)貿(mào)然相信一個突然闖進來的人。
我笑道:“咱們之前在鐵壁峰上見過,才多久,你就不認得了?”
他怔了一下,猛地臉上浮起激動之色:“你……你是陳平兄弟!”
“原來老哥還記得我啊!蔽倚。
“怎么可能忘記!”他驚喜交加地道,“雖然兄弟的樣子變了,但這說話的聲音,我一聽就聽出來了!”
他說到這里,突然臉色大變,急聲問道,“我家小姐怎么樣了?”
我估計他說的小姐,應(yīng)該就是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