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剩下的那個黑袍客,急忙一抖斗篷,拉伸起高度,再也不敢靠近地面。
我一邊游動,一邊還分心關注小石頭那邊,看到這副情景,也不由得暗暗好笑。
小石頭人長得嬌滴滴的,不生氣的時候脾氣也好得很,偏偏她扎出來的紙人,卻都是暴力得不像話。
正想著,就見白影連閃,屋檐上那黑袍客,又放出了一對紙人,從上俯沖下來,朝著我奔來。
我看這紙人越來越多,也有些麻煩。
正打算出點力,先毀掉對方幾只,就見小石頭的那對紙童,突然一躍而起,迎著黑袍客那兩個紙人就沖了過去。
小石頭的這對紙童,矮矮胖胖,腿短手短的,但速度卻是極快,倏忽就沖到了那對紙人面前。
黑袍客那對紙人也是異常兇悍,渾身冒著森然陰氣。
然而不等他們出手,那對紙童就一躍而起,騎到對方脖子上,摟住腦袋。
咔嚓!
兩顆紙人腦袋,就被他們給掰了下來,滴溜溜地滾到地上,然后就嘭的起了一串火苗,被燒成了灰燼。
我暗暗咋舌,這可真是兇得很!
那對紙童收拾完這倆后,又開始追著其余的紙人下手。
我看了一眼,當即吁一口氣,突地搶上一步,一個貼身靠,撞入一名茅山弟子懷中,把他撞得直飛到人群里面。
一擊得手,立即又轉向另一人。
砰砰聲不絕于耳。
頃刻之間,包括萬英才在內的五人,全部被我撞得飛了回去。
這一下我用力頗重,這五人一時半會兒是別想起來了。
劉虎大喝一聲,朝著我筆直沖來,我也不去閃避,一個撐捶,平揮了過去。
以力破力,以強破強!
劉虎腳下的地磚承受不住壓力,喀拉四分五裂,他整個人也騰地倒飛了出去,被人群接住。
再回頭一看,那黑袍客放出的諸多紙人,也被小石頭的紙童給滅光了。
我撣了撣袖子,笑著沖小石頭擠了擠眼睛。
結果她壓根沒睬我。
估計還在氣惱著“村姑老師”這個名號吧。
“你要不要下來?”我雙手叉腰,沖著空中還在一個勁打轉的黑袍客叫道。
那鳥人裝作沒聽見,連吭都不吭。
“打也打完了,咱們現(xiàn)在來講講道理!”我摸著鼻子下的大黑痣,環(huán)顧四周說道。
虛塵道長面沉如水,冷聲道:“你們二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雖然故意隱藏了身手,但這老道在茅山身居高位,且見多識廣,自然不會毫無察覺。
而且小石頭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她放出的這對紙童,估計剛剛把所有人都震驚了。
所以這虛塵不可能不起疑心。
我挖了挖鼻孔,呵的笑道:“我倆什么身份,很多人都知道!
人群一陣騷動,紛紛議論。
有人出聲說道:“我之前聽他們說過,好像是姓村的,一個叫村夫,一個叫村姑!
“這位兄弟,你真是好記性!”我很是高興地道。
“什么村夫村姑,明明是一派胡言!”有人冷聲說道。
這說話的,卻是那個山羊胡子。
這時姚鎮(zhèn)遠揚聲說道:“這二位先生,的確是姓村,是我家輝兒的老師!
山羊胡子冷笑道:“胡說八道,什么神醫(yī)姚家,今天真是打開眼界了!”
姚鎮(zhèn)遠卻也不與他辯駁,朗聲道:“諸位,大家也看到了,今天這事實在處處疑點,就比如上面這些個朋友,就來得莫名其妙。”
我心中暗贊,這位姚大先生,也不虧是當家做主的,腦子轉得挺快,臉皮也挺厚,這就開始攀扯轉移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