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扔在了這邊的水溝里。
溝邊上站著個人,但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樣子。
他想要爬起來,但突然間手腕就被那人抓住,他奮力想要還擊,但那只手就像鐵鉗一樣,又冷又硬,根本紋絲不動。
然后那只手一發(fā)力,就把他的手給擰成了麻花。
他痛得大聲慘叫,那人卻是一聲不吭,又把他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給擰得骨頭寸寸斷裂。
之后更是把他的雙足,也一起絞斷。
他痛苦哀嚎,求對方饒命,不管多少錢都給。
對方陰惻惻地說了一句,“老子看上的獵物,你也敢碰!”
然后一只手按住他的頭,把他按在泥地里,另外一根牙簽緩緩地朝著他的眼珠子,一點一點地刺了進去。
任憑他如何慘呼祈求,那人的手一絲也不會抖。
直接把兩根牙簽都刺了進去,然后又在他嘴里塞了一大塊泥巴,把他扔在溝中自生自滅。
如果不是我和小石頭剛好逛到這里的話,估計這人真的就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后受盡折磨死在這里。
這也真是夠惡毒的。
不過瞧這斷人四肢的手段,并不像是武術(shù)高手用力道擰斷的,倒更像是某種法術(shù)造成。
“快,快叫人,救……救張小姐!”那相親男抓著我的手喊道。
這個張小姐,就是他的相親對象。
我跟他問了那張小姐家的住址,拎起他,就和小石頭一起回了鎮(zhèn)里。
記得路過一家小診所的,上去敲開了門,把那個相親男暫時安頓在這兒,又叫那大夫聯(lián)系了他家人。
之后我倆就朝著那張小姐的家中趕去。
地方挺好找,是一棟有些舊的三層樓房,門前還生著一棵老樹。
這時天色已晚,附近的鄰居好多都已經(jīng)熄了燈,只有這一家二樓還亮著燈。
我倆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
來到二樓,只見客廳里橫豎躺了三個人,一對年紀比較大的男女,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看著像是夫妻和兒子。
不過這三人都是昏厥了過去,還有氣息。
這時,其中一個臥室里傳來動靜,有人要出來了。
我倆找了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往里邊匿了一下。
就見一個矮矮瘦瘦的人影,從屋里出來,兩只手還分別抓著一撮頭發(fā),把兩個女人從屋里拖了出來。
這人尖嘴猴腮,一對小眼睛,泛著兇光。
我不禁在心里暗咦了一聲,這不是那個老猢猻么?
就是那個在天尸神宮門前,跟趙天河一伙的那個術(shù)士,當時這老小子出來攪風攪雨的,看著就是面目可憎,沒想到竟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小石頭大概覺察到我的異樣,看了我一眼。
我眨了一下眼睛,她不知看沒看懂。
被他拖出來的兩個女人,正是那張小姐和她的閨蜜。
“救命,救命啊……”
兩個人拼命地喊,但大概是喉嚨被那老猢猻動了手腳,只能發(fā)出極為輕微沙啞的叫喊聲,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能聽到。
那老猢猻把兩人往地上一扔。
張小姐費力滾了一下,去搖晃她的父母和兄弟。
那老猢猻也不阻攔,就在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
我倆也好奇他到底要搞什么鬼,匿在暗處瞧著。
很快那一家三口,就蘇醒了過來。
不過三個人的喉嚨,也都被做了手腳,任憑再怎么叫,也只能發(fā)出極輕的聲音,而且身子發(fā)軟,連跑都跑不動,很輕易地就被那老猢猻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