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他,又跟老板打聽了幾句。
過了有小半個鐘頭,張彬那邊有了消息,已經(jīng)查到了那對父女的地址。
我讓其他人先守在這邊,帶了袁子康和張彬,先開車過去。
那對父女姓廖,父親是在外貿(mào)公司跑銷售的,工作很辛苦,經(jīng)常都要很晚才能回來,身份倒是沒什么特別的。
車子在城南一個老小區(qū)外面停下。
“就那棟樓,七層!
張彬帶著我們爬樓梯上去,正好看到一個八 九歲的小姑娘端著個臉盆從屋里出來。
那小姑娘臉色蒼白,一雙眼睛怯生生的,看到我們,愣了一下。
“你是玲玲吧?”我笑著問道。
那小姑娘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你是誰呀?”
嬌嫩的童音,略有些沙啞。
“我是算命館劉大師的朋友,你爸爸在嗎?”我笑著問。
玲玲一聽,立即端著臉盆跑回屋里,喊道:“爸,外面有人來了,說是劉大師的朋友!”
只聽到屋里一陣響動,然后走出來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滿臉的胡渣子,眼泡發(fā)腫,整個人看起來極度憔悴。
想必這人就是廖父了。
“你……你們是劉大師的朋友?”廖父一開口,聲音十分沙啞,前面幾個字差點聽不到。
他馬上又加重了聲音,“你們真是劉大師的朋友?”
見我肯定,他眼圈一紅,忙把我們請進(jìn)了屋。
“都是我害了劉大師……都是我啊……我害了劉大師……”廖父嘴里一直念叨著。
我見他精神狀態(tài)極差,就問:“為什么說是你害了劉大師?”
廖父嘴里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然后又突然提高聲音道:“是我找劉大師算我兒子的下落,劉大師本來是不肯的,是我和玲玲苦苦哀求,劉大師才答應(yīng)了下來!
“誰知才過不久,我就聽說劉大師居然……唉,肯定是因為我們的事!”
我見他情緒激動,先把他安撫了下來,然后又問了當(dāng)時在算命館時的情形,廖父復(fù)述了一遍,基本上跟燒餅店老板講的沒有什么出入。
“后來劉大師有再聯(lián)系過你么?”
“有一次!绷胃傅,“是劉大師出事前的一個晚上,是我主動打電話給劉大師,想問問事情怎么樣了!
“當(dāng)時劉大師好像很急,說他現(xiàn)在有急事,以后再說,然后就掛了電話!
我問了一下具體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
在這之后,廖父就再沒跟劉大師接觸過,整天就帶著閨女四處地找尋兒子下落。
我起身在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廖家的房子不大,兩室一廳。
廖父的臥室隔壁,就是玲玲姐弟倆住的地方。
里面一張雙層床,還是有一個衣柜和書桌,墻壁上貼著幾張漫畫海報。
“這也看不出什么?”袁子康轉(zhuǎn)了一圈下來說。
我對廖父道:“能不能麻煩你們父女倆,隨我去一趟劉大師的店里!
“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绷胃缸チ俗ヮ^發(fā),去披了一件衣服出來,帶著女兒隨我們下樓。
上車后,廖父有些遲疑地問:“你們是劉大師的朋友,那你們是不是也懂……那方面的事?”
他說的那方面,我們都明白。
袁子康笑道:“略懂!
“哦哦,好,好……”廖父連連點頭。
車子很快回到老街劉大仙風(fēng)水館前。
看到一群江城協(xié)會的人守在那里,廖父好像有些吃驚,不過并沒有問什么。
“對了,就是這對父女!”燒餅店老板從店里出來說。
廖父被燈光刺得瞇了瞇眼,也認(rèn)出了老板,“是您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