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山這老爺子幾乎不問世事,一個(gè)人隱居在那么一個(gè)小破道觀里閉死關(guān),這是招誰惹誰了?
“其實(shí)也不是非得殺了老爺子!辟〗瘌P忙道,“我們主要是要拿到他身上的一只銀鼠!
“不過趙堂主說,胡海山老爺子在袁門修行了很多年,要是被他恢復(fù)了元?dú),怕是麻煩的很,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br>
我冷笑道,“我也挺怕麻煩的。”
佟金鳳臉色大變,連聲哀求,“都是趙堂主的主意,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老爺子身上的什么銀鼠?”我問。
佟金鳳被我一嚇,倒是配合的很,“袁子枚拿到那只銀鼠的時(shí)候,我曾經(jīng)看過一眼,就是比拳頭還要稍小一點(diǎn),一只純銀的老鼠!
“上面刻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紋路,除了這個(gè),也沒看出來有什么特別的!
“之后那只銀鼠就被趙堂主收了去,并且命令我們幾個(gè),誰也不許把這事往外說!”
我聽得心頭暗動(dòng),如果只是一只銀鼠,別說只是純銀打造的,就算是純金打造的,那也不值得讓對方如此大費(fèi)周章。
除非這只銀鼠身上藏了某種不可告人的隱秘。
“那你們還把袁子枚放回來,就不怕她把你們的事給暴露了?”我問。
佟金鳳道:“是趙堂主說,把人放回去的,他說這袁子枚蠢得很,不會(huì)給堂里造成什么麻煩,而且還可以看一場好戲……”
我聽得心頭直冒火,所謂的好戲,就是之前在袁家經(jīng)歷的那一幕。
父女相殺,然后把袁子枚逼到瘋癲崩潰,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好戲!
之后又問了一些東西,佟金鳳翻來覆去也都是那些話,問不出其他的,也就作罷。
“我去睡一會(huì)兒!毙∈^說了一句,就起身回了她的房間。
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靠在沙發(fā)上休息一會(huì)兒。
“陳哥,這房間里有點(diǎn)熱啊,你能不能幫我把扣子解開?”佟金鳳嬌聲道。
解扣子這種事情還要我來辦,實(shí)在是麻煩!
不得已,我只好又給下了一遍截脈針,然后把她的嘴給堵上。
這下子,總算可以安安靜靜看書了。
到了晚上七點(diǎn)多鐘,小石頭過來敲了敲門。
我開門一看,她還是袁子枚的樣子,不過臉頰上微有紅霞,應(yīng)該是剛剛睡好起來。
我倆下樓,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然后就在路邊打了一輛車,直奔城南。
在路過一家紙?jiān)甑臅r(shí)候,小石頭讓師傅在路邊停車等一下。
我倆進(jìn)了紙?jiān)辍?br>
店門口擺放著一排紙人,里面貨架上都是些冥鈔、香燭之類的東西。
這讓我一下子想到了金婆婆的紙?jiān),只不過相比金婆婆的店,這個(gè)店的檔次就低了不止是一個(gè)級別。
且不說其他的,就那些紙人的是紙人、花轎的手藝,一看就粗劣的很。
“兩位要點(diǎn)什么?”老板是個(gè)瘦瘦的中年人,本來正在吃飯,見我們進(jìn)來,趕緊放下筷子笑呵呵地迎了上來。
小石頭在店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那一排紙人前。
“這些紙人都是我親手做的,祖?zhèn)鞯氖炙,不是我吹噓啊,單說這紙人的手藝,整個(gè)徐州就沒有比得上我們家的!”老板在一旁介紹道。
小石頭卻似乎沒看到滿意的,“老板,你這是用什么紙做的?”
老板跑到貨架后面,抱出一大疊白紙來,“您看,就是這種紙,您看這品質(zhì),絕對別無二家!”
小石頭微微點(diǎn)頭,“我買兩個(gè)紙人,錢照付,不過我要自己做,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