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著,一把將袁子康推了出去。
就在這時,“叮當(dāng)”一聲響,有什么東西從袁子枚身上滑落出來,掉在地上。
那是一枚三寸來長的鐵釘,尾部方方正正,釘尖極為鋒利,似乎還染了些微血跡。
我離那鐵釘最近,當(dāng)即將東西拾在手中。
鐵釘觸手冰冷,一股陰煞氣透過我的皮膚,侵入體內(nèi),差點(diǎn)就把蟄伏著的陰神火給攪了起來。
釘身鏤刻著無數(shù)古怪符文,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我把東西遞給袁子康的父親袁世安。
袁世安接過,拿在手中反復(fù)細(xì)瞧了一陣,臉色凝重,喝道,“子康,把你姐的袖子扯開!”
“什么?”袁子康懵了一下。
“我讓你把你姐的袖子扯開!”袁世安厲聲喝道。
袁子康有些茫然無措,袁子枚卻是情緒激動,“你們不去找兇手,干什么扯我袖子,來,我扯給你們看!”
“嗤啦”兩聲,她自己把兩截袖子給撕了下來,頓時露出兩條雪白的手臂。
只不過在她右臂之上,有三道寸許長的血痕,瞧著觸目驚心。
我想到了袁世康指甲里的皮肉,這應(yīng)該是他臨死前抓下來的。
“來人那,把她給我拿下!”袁世安厲聲喝道。
其他人茫然失措,但袁世安的吩咐,也不敢不聽,眾弟子當(dāng)即把袁子枚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世安,你抓你侄女干什么?”袁子枚母親大驚失色。
袁世安面沉如水,一拍椅靠,厲聲喝問:“袁子枚,你為什么謀害你父親和胡師伯!”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就連身為當(dāng)事人的袁子枚都驚呆了。
“二叔,你……你說我謀害我爸?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袁子枚像是聽到了一個極為荒謬的笑話。
她雙眼又紅又腫,尖聲叫道,“我跟我爸什么感情,你們不知道嗎?如果有可能,我寧愿死的是我!”
“那你說你手臂上的傷是哪來的,這根鋼刺又是怎么回事?”袁世安沉聲問。
袁子枚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血痕,呆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嘿,那這個呢!”袁世安拿起手中的那枚鐵釘。
袁子枚有些緊張地道:“還給我,那是別人送我的東西!”
“誰?”袁世安喝問。
“枚兒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快跟你二叔說清楚!”袁子枚母親哭道。
袁子枚咬了咬牙,道,“是浩然送我的,這幾天我……我一直跟他在一起!”
我們所有人都被她說得一愣。
“你跟他在一起?在一起干什么?”袁世安神色復(fù)雜。
袁子枚居然出現(xiàn)了幾分忸怩之色,臉頰發(fā)紅,隨即轉(zhuǎn)為煞白。
“我告訴你們也沒關(guān)系,我……我跟浩然好上了,我……我這幾天都跟他在一起。”
“我這傷,可能……可能是不小心被他抓傷的!
袁子枚說著,眼中柔情似水,幾欲滴了出來。
“姐,你到底在說什么。俊痹涌的抗忮e愕地看著袁子枚,“宋浩然正在茅山上養(yǎng)傷,怎么可能會在咱們徐州?”
“你胡說什么!浩然這幾天明明就跟我在一起,我早就說了,浩然怎么可能會受傷,你們偏偏不信!”袁子枚惱怒道。
“混賬!你還不清醒!”袁世安大怒,“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不就是喜歡一個人,我怎么了?你們不去追查害我爸的兇手,老跟我過不去干什么?”袁子枚悲憤交加。
“還執(zhí)迷不悟!你說你之前去胡師伯的后院干什么?”袁世安拍案道。
“后院?”袁子枚迷糊了一下,“我今天根本沒去過啊!
袁世安搖了搖頭,“今天有那么多師兄弟,親眼看著你去過,難道他們還能說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