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石頭說“還好,差了一點”的意思,就是差了一點點,胡海山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幸虧在關(guān)鍵時候,被我和小石頭施法擋了一擋,產(chǎn)生了些許偏差。
否則此時胡海山怕是已經(jīng)身首分離了!
不過情況也不容樂觀,胡海山的脖子幾乎已經(jīng)被切開了大半,換做普通人,怕是早就已經(jīng)嗚呼哀哉。
幸虧這老頭是個極厲害的修行高手,再加上有我和小石頭及時封住他的血脈,這才搶回來一條命。
“這……怎么回事?”門口的袁子枚和袁子康姐弟倆聽得臉色煞白。
畢竟剛才這一幕,也實在太過詭異駭人了!
在我和小石頭的救治下,胡海山突然嘴巴一開,呵出一口白氣,然后雙眼一開,笑道,“我不要緊,辛苦二位了!
他說著,伸手往自己脖間一按,只見他手掌變得通紅,熱氣逼人,轉(zhuǎn)眼之間,那一道血線居然被他給燙熟了,凝固成痂。
胡海山呵呵一笑,嘴里卻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袁世康等人大吃一驚,忙圍了上來。
“不打緊,死不了!焙I綌[擺手。
不過他口中雖說著死不了,臉色卻是迅速灰敗了下去,原本黑白相間的頭發(fā),也在轉(zhuǎn)瞬間盡數(shù)變?yōu)榘甙,就像轉(zhuǎn)眼間蒼老了數(shù)十歲。
“師伯,到底出了什么事?”袁世康臉色鐵青。
胡海山苦笑了一聲,“好厲害的手段,好詭譎的法術(shù)!”
原來,剛剛胡海山以本身精元救治胡成宇的時候,這是一個入定的狀態(tài),正當他心神游離之際,突然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的孩童,手里拿著一把寶劍,飛快地向他斬來!
他在入定之中,無法動彈,瞬間就被那一劍斬中脖子。
不過中劍的瞬間,那劍身偏了幾分,沒有完全斬中,那是因為我和小石頭擋了一擋。
“這怎么可能,我們這些人都守在屋里,根本沒看到有什么小孩啊!”袁子枚難以置信地叫道。
胡父等人也是紛紛稱是,他們剛才看得真真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小孩,更何況還提著寶劍?
我聽胡海山這樣說,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事情,問小石頭,“有沒聽說過童子劍?”
小石頭輕輕“嗯”了一聲,說明她也知道這事。
就聽袁世康驚駭?shù)氐,“難道是童子劍?”
其他人聽得一臉迷糊,袁子康問:“大伯,什么童子劍?”
袁世康微微吐了口氣,見胡海山暫時沒有性命之憂,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吩咐袁子康姐弟二人,將房門關(guān)上,并且在門上貼了十來道符箓。
等會轉(zhuǎn)過來,才深吸了一口氣,道,“大概在四十多年前,有件奇事在咱們風水界流傳甚廣!
“當時在荊州一帶,有個十分擅長討亡術(shù)的風水大師,名叫柴恕!
“爸,討亡術(shù)是什么?”袁子枚不解地問。
袁世康心情焦躁,瞪了她一眼,不過還是解釋道,“討亡術(shù),又叫觀落陰術(shù),據(jù)說可以用此術(shù),招來亡魂與人相見。”
“這門法術(shù)傳自閭山派,這個道派有兩個分支,其一信奉臨水三夫人……唉,不講這么多了……”
“那位柴恕大師就是從閭山派學了這討亡術(shù),在荊州之地名聲大噪,許多人慕名前來尋他討亡!
“有一天,柴恕大師坐在家中時,突然門口來了一個八 九歲的孩童,指著他大聲呵斥,讓他別再用這種招陰的法術(shù),有違天道自然!”
“那位柴恕大師修為高深,自然不會聽一個小小孩童胡言亂語,微微一笑,壓根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