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什么事?”那聲音問。
那小道士回道:“是有人來找胡爺您!
底下那聲音道,“我早就已經(jīng)不在俗世,誰來也不見!
那小道士說道:“我剛才也說了,不過他們說是胡爺?shù)暮蟠訉O,有生死存亡的大事要來見你老!
這一回,底下那聲音遲遲沒有出聲。
過了良久,才聽那聲音道,“也罷,我總歸是姓胡的,這次就把所有東西都斬干凈吧。來啊,給我開鎖!
小道士說了聲是,拿出鑰匙,把地板上那個鐵窗子打開。
我們聽另一名小道士解釋,原來這胡海山就在這房子地下的一間密室里閉關。
上面就一個小鐵窗子,每隔半個月,他倆放一次水和食物下去。
也就是說,自從胡海山在此閉關開始,就從未踏出那個小房間半步,而且每隔半個月才進一次食。
這已經(jīng)是到了半辟谷的境界。
鐵窗打開后,過不多時,就見一只手從下面探了上來,攀住地面。
那只手看著就十分蒼老,明顯是一只老人的手掌。
但等那人真正爬上來后,卻是讓我們很是意外。
眼前這人,長長的頭發(fā)已經(jīng)垂到了腰間,發(fā)絲黑白相間,眼角爬著深深的皺紋,但看起來頂多也就是七十多歲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是個百歲老人!
胡父等人有些不知所措,對方看起來也未免太年輕了些。
“誰是胡家的后人?”胡海山掃了我們一眼問。
那一雙眼睛,卻是頗為凌厲。
這人老是老,卻是半點不糟。
聽胡海山發(fā)問,胡父趕緊上前相認,并說了祖父的遺言。
胡海山看著他半晌,嘆了口氣道,“也罷,算是了卻塵世間最后一點記掛。”
胡父一聽,知道自己這位曾祖是答應了,頓時大喜過望,連連作揖。
“你是袁門中人?”胡海山看了一眼袁世康問。
袁世康上前,恭敬道:“小子袁世康,忝為袁門當代門主,拜見胡師伯!
胡海山微微頷首,“帶路吧!
胡父忙在前引路,我們一行人從石屋出來,來到道觀的東側的一處廂房。
胡成宇就暫時被安置在這屋的床上,由袁門兩個負責開車的弟子照看著。
來的路上,胡海山問了幾句袁門的境況,聽袁世康說袁門發(fā)展的還算不錯,也是頗為欣慰之意。
到屋中查看了胡成宇的狀況,胡海山當即沉了臉。
“這是脫陽之癥,到底怎么回事?”胡海山疾言厲色地問。
袁世康怕胡父說不清楚,就代替他把事情說了一遍。
胡海山臉色稍和,冷聲道,“好狠毒的手段!
胡父顫聲問,“曾祖爺爺,成宇還……還有沒有救,他可是咱們……咱們胡家的獨苗啊……”
胡海山在屋里來回踱了幾步,吩咐道,“先去燒一大桶熱水,給這孩子泡著!
胡父一聽,立即連連頓首稱是,既然曾祖爺爺吩咐了,那肯定就是有辦法。
一時間喜不自勝,趕緊帶著妻子和范曉蝶這位準兒媳下去忙活。
之后袁世康帶著袁子枚和袁子康姐弟倆,拜見胡海山,怕是有些什么袁門隱秘的事要談,我和小石頭就從屋里退了出來。
小石頭手背在身后,四處晃悠看風景。
我看得好笑,這大概是這妹子的習慣性動作,于是也學著她的模樣,把雙手往身后一背,施施然地跟在她邊上。
這道觀雖小,但周圍風景卻是不錯,而且十分僻靜,的確是個閉關清修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