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康注意到小石頭,偷偷用胳膊搗了搗我,“這誰?”
我說朋友。
袁子康恍然,沖我擠了擠眼,一副我懂的樣子。
我們進門的時候,迎面過來一個柳葉眉的年輕女人,掃了我們一眼,皺眉道,“子康你怎么回事?我爸都說了這幾天閉門謝客,你把這些人帶進來干什么?”
袁子康忙給我介紹,“這是我堂姐袁子枚,堂姐,這是我好兄弟陳平,這些都是他的朋友!
“你是不是把我爸的命令當(dāng)耳旁風(fēng)?”袁子枚不悅地打斷道。
袁子康有些尷尬,陪笑道:“堂姐,你好歹給我點面子,我兄弟老遠從江城過來,你難道讓我把人往外面趕。俊
“什么面子不……等會兒,你說他叫陳平?”袁子枚突然間豎了豎眉頭問。
“是吧!痹涌岛呛切α诵,準(zhǔn)備含糊過去。
就見那袁子枚沉了臉,冷聲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耍詐坑了浩然的陳平!”
我聽得有些刺耳,我“坑”是坑了,不過這也不算耍詐。
“你姐跟那個宋浩然有關(guān)系?”我低聲問袁子康。
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不應(yīng)該啊,當(dāng)初袁子康父子倆,在綠柳山莊被那劉虎整得那么慘,也沒見宋浩然有什么表示。
袁子康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那袁子枚就怒聲道,“我倒要見識見識,你是用什么下作手段坑了浩然的,哼!”
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怕是接下來就要動手。
幸虧這時有人及時趕到喝止,“枚兒,不得無禮!”
來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寬額闊鼻,相貌頗為威嚴(yán),跟袁子康父親有些酷似,原來是當(dāng)代袁門門主,也就是袁子康的大伯袁世康到了。
“爸,子康公然違背您的吩咐,還把外人往咱們袁門帶!”袁子枚立即告了一狀。
袁子康忙解釋道,“大伯,這是我好兄弟陳平,當(dāng)日在綠柳山莊,要不是他出手,咱們袁門的臉,怕是都要被茅山派給削光了!”
“茅山派怎么了?斗法切磋而已,咱們棋差一著,也是正常的事。”袁子枚立即反駁道。
我看得暗暗詫異,好家伙,這女人明明是袁門的人,不幫自己人,反過來居然替茅山派說好話,這是個什么情況?
“行了!”袁世康皺眉把女兒給喝止了,旋即沖我們笑道,“我之前聽子康說了綠柳山莊的事,大家都是自己人,快請進!
帶了我們往內(nèi)院走去。
到了廳堂中坐下,茶水點心陸續(xù)上來。
我跟袁子康小聲嘀咕了幾句,才知道原來他那個堂姐,一直以來都對茅山個宋浩然芳心暗許,對其十分中意,不管誰說宋浩然的壞話,必然就要遭她一番呵斥。
從綠柳山莊回來后,袁子康父親傷勢比較重,在家養(yǎng)病,而袁子康則一五一十地將當(dāng)日的事情稟告給了大伯袁世康。
袁世康聽完,皺眉不語。
他們跟莊家算是多年的交情,當(dāng)日莊家有難,他們袁門為其出頭,那是應(yīng)有之義,不過因此得罪了茅山,倒是始料未及之事。
但那袁子枚一聽她的意中人宋浩然,號稱茅山年輕一代首席的天才弟子,居然輸給我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相師,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
認(rèn)定我是耍了什么卑鄙無恥的手段,再加上宋浩然心腸太好,不忍下狠手,這才被我給坑了。
“你堂姐跟那姓宋的有過一段?”我有點好奇地問。
“沒有!痹涌狄彩菬o奈道,“我姐認(rèn)識宋浩然,但人家宋浩然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