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寸的差距,我的一記拘邪指已然點上了他胸口的一處關(guān)竅。
同時一個番天印悶在他胸口,一道人影倏忽被我拍飛了出去。
虛塵道長將已經(jīng)昏迷的宋浩然接住,盯著我臉色鐵青。
場上一片寂靜,緊接著一片嘩然。
“師兄你太牛了,你把宋浩然都比下去了!”紀(jì)沐雪激動得又蹦又跳。
劉虎沖著我怒罵道:“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什么陰招都用,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到底用的什么妖法,害了我?guī)熜!?br>
我對他的咒罵渾不在意,什么要臉不要臉,法術(shù)對決千變?nèi)f化,最是兇險莫測,要臉的都是不要命的。
“你們茅山派是不是也應(yīng)該退出了?”莊鳴鳳袁子康幾人混在人群里大聲道。
虛塵道長鐵青著臉道,“那是自然,我茅山派不再管莊家的事。”
莊家那一邊,頓時一片歡騰。
我跟宋浩然斗得這一場,雖然時間不長,心神體力的損耗卻是極大。
松懈下來后,就感覺一陣倦意侵襲而來。
正要回去,猛然間聽到人群驚叫一聲。
我下意識地往前疾奔出數(shù)步,然后轉(zhuǎn)身折向左側(cè)。
一個晃身,就見兩道人影朝我合圍了上來。
這二人一個身材魁梧,面相兇惡,一個是個干巴巴的瘦老頭,面目陰沉。
我對他們有印象,是跟那個趙天河一伙的人。
沒想到這二人,毫無征兆地就沖我動手,而且一下手就是致命殺招。
我輕吁一口氣,以硬碰硬,揮手架開那魁梧大漢的一記直劈,那老頭卻是飄在我邊上,手?jǐn)n在袖子里,暗戳戳地使了個法術(shù)。
正在這時,我身邊人影一閃。
“老子的小破徒弟,是你們可以欺負(fù)的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假扮成黃龍居士的小石頭。
“就是,我?guī)煾傅耐降苣銈円哺胰!”我跟著笑罵了一聲。
結(jié)番天印,朝著那魁梧大漢當(dāng)頭拍了過去。
誰料小石頭也同樣結(jié)了個番天印,于是兩道番天印一起砸出!
一時間氣浪鼓蕩,飛沙走石。
青磚鋪就的地面上赫然多了兩個巨大的手掌印,那二人倒在掌印中間,卻是已經(jīng)撲了。
對于小石頭會番天印,我雖然有些詫異,倒也并不太奇怪。
畢竟她跟那個真正的黃龍居士那么熟,學(xué)個幾門龍虎山法術(shù),還不是跟吃飯那么簡單。
這時莊家那邊抓住機會,高聲說道,“你們?nèi)家呀?jīng)敗下陣,是不是該退出綠柳山莊了!”
場上一片死寂。
那趙天河突然呵呵了一聲笑道,沖著我和小石頭拱了拱手,“黃龍居士和他的高徒,那是龍虎山門人,跟你們莊家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們莊家不是號稱術(shù)門世家么,原來就是這么個不堪的玩意,只能靠著外人庇佑,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身后幾人跟著哄堂大笑。
就在這時,一個冷清的聲音淡淡道,“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敢在我莊家撒野!
只見一身烈焰紅裙的葉夫人,從人群中信步而出。
“哪來的娘們,敢在我?guī)煾该媲昂詠y語!”那謝巖當(dāng)即怒聲罵道。
我一聽,就知道這小子完了。
此時這謝巖與葉夫人相隔了至少有二十米以上,只見葉夫人面無表情地一揮袖,那謝巖直接就咚的飛了出去!
撞在庭院中的一棵古槐上,樹葉簌簌而下!
那謝巖被反彈回來,摔在地上,已經(jīng)是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