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僅莊云鵬氣得臉色鐵青,跟著一起出來的親朋好友們更是怒氣沖天,紛紛喝罵。
那玩核桃的唐裝老人,手里的核桃突然一停,沖著人群拱了拱手,笑道:“虛塵道長,多謝賞臉,不惜千里迢迢到這破地方來!
在場眾人聽得都是一驚。
就見茅山那位虛塵道長微笑回禮道,“不客氣,趙老相邀,貧道怎敢怠慢!
那唐裝老人呵呵一笑,又道,“游岳先生,咱們似乎還是第一次見?”
紀(jì)游岳笑道:“早就聽聞趙老先生大名,只可惜一直緣見一面!
唐裝老人朗聲大笑,“這不就是見著了么?還有薛老先生,聽說你身體不大好,還要麻煩你跑這一趟,實在是過意不去。”
那位青衣鬼手薛有年,拱了拱手,微微一笑。
之后那唐裝老人又相繼寒暄了幾人。
莊家眾人嘩然,直到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不管是茅山、天師道,還是薛有年這樣有名望的高人,竟然都是受這趙姓老人邀請而來的?
自莊云鵬而下,綠柳山莊所有人臉色難看。
我看的頗覺古怪,問鄧?yán)暇牛恢滥勤w姓老人的來歷。
鄧?yán)暇盼⑽⒉[了瞇眼,道,“這人既然姓趙,又有那么大面子能把這些人請來,難道是陶然居的趙天河?”
我聽得有點耳熟。
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就是那個開古玩店的風(fēng)水大師?”
鄧?yán)暇判Φ,“你這樣說也沒錯,不過陶然居,主要是經(jīng)營的古玉生意。聽說這個趙天河,古道熱腸,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恩惠,因此人脈很廣,F(xiàn)在看來,遠(yuǎn)比傳聞得更加厲害!”
這時只聽莊云鵬問道:“閣下究竟是什么人?”
那個剃平頭的青年譏諷道,“連陶然居主人你都沒聽說過,還混個什么勁!”
跟他同來的幾人一陣轟笑。
我一聽,還真被鄧?yán)暇沤o說中了,這唐裝老人,果真就是趙天河。
莊云鵬神色一凝,沉聲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趙老,恕我眼拙了。不知我家鳴鶴人在哪里,又是哪里得罪趙老?”
趙天河手里轉(zhuǎn)著核桃,朗聲笑道:“倒也不是得罪了我。趙某人這次邀了這么多朋友前來,是想替我這弟子討一個公道!”
說著,拍了拍那平頭青年的肩膀。
莊云鵬仔細(xì)打量了那青年一番,皺眉道,“不知閣下要討什么公道?”
那平頭青年“呸”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討什么公道?哈哈,滅門之仇!”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年輕人,話可不要亂說!”莊云鵬強壓著怒氣道。
平頭青年沖他一指,厲聲喝道,“你這老狗,還記不記得五年前,南陽崗謝家村?”
我聽到“南陽崗謝家村”幾個字,心里咯噔一聲,轉(zhuǎn)頭去看謝寧,見她也是極度震驚。
五年前,南陽崗謝家村,除了謝寧兄妹僥幸逃生,整個謝家村一夜之間離奇滅門,當(dāng)年被稱為風(fēng)水第一案。
但凡是風(fēng)水圈子里的人,對此事都有耳聞。
一時間,場中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南陽崗謝家村的慘案,當(dāng)年轟動風(fēng)水界,大家多有耳聞,莊某當(dāng)然也知道一二,不過此事跟我有何關(guān)系?”莊云鵬道。
平頭青年雙眉倒豎,向他一指,“那你敢說,當(dāng)年你沒去過南陽崗謝家村?”
莊云鵬怔了一下,“自然是去過的,不過當(dāng)時去過的人很多,不止我一個罷?”
平頭青年冷笑:“事后去過謝家村的人的確很多,但是謝家村滅門當(dāng)晚,出現(xiàn)在謝家村的可就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