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說著,神色越發(fā)焦慮,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我聽得也有些蹊蹺,這時候井中的繩子劇烈地?fù)u晃起來,上頭的人趕緊一起用力把兩個下井的保鏢拉了上來。
“怎么樣?”曹老板急忙問道。
“下……下面太……太冷……”兩個保鏢都被凍得唇青臉白,直打哆嗦,連話都說不囫圇。
“太深了……太深了……實在潛不下去……”兩人瑟瑟發(fā)抖。
曹老板氣得直咬牙,“再來人,給我下去!”
我勸道:“曹老板,這井有點特別,一般人抵受不住的,我看還是趕緊去其他地方再找找,就別跟這口井過不去了。”
曹老板盯著我好一陣,點點頭道,“打擾了!
卻是留下了四個人,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弄明白井底下有沒有東西,他自己則帶著人呼啦啦出了院子。
我站在門口瞧了一陣,見周遭都已經(jīng)亂了套了,那曹老板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手,四處翻查。
被他留下的四個人,愁眉苦臉地商議著,有人跑過來問我,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下去井底的。
我說沒有辦法。
四個人唉聲嘆氣的,趴在井口研究來研究去。
我回到書房,用手機上網(wǎng)查了一下,卻并沒有找到有關(guān)于豪園兇宅的資料。
原本想去過去看看,但從窗口望過去,那棟房子被人圍得水泄不通的,現(xiàn)在去的話,只怕還會惹上嫌疑。
而且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人在找了,我也未必能幫得什么忙。
大概到傍晚的時候,就見那曹老板帶著幾個人進來,一雙眼睛布滿血絲,整個人看著疲憊已極。
看樣子就知道尋人無果。
我下去跟對方打了個招呼,曹老板點了點頭,過去找那四個搗騰寒骨井的手下,詢問進展。
那四個人為了完成任務(wù),也是絞盡了腦汁,后來還真被他們想出一個主意,搞了一臺水下攝錄機過來,用繩子吊進了井中。
曹老板看過井底的錄像,見底下果然一無所有,頹然地把攝錄機丟回給手下,站在原地發(fā)呆。
我去倒了杯水給他,聽他說,現(xiàn)在不僅是他的手下在搜尋,連警犬也出動了,把整個豪園差點翻了個底朝天,卻是一無所獲。
曹琳琳她們六個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說不定真是招出了什么惡靈,唉……我家琳琳就是太貪玩。 辈芾习彘L嘆一聲,捂著臉,老淚縱橫。
無論是多有錢有勢的老板,此時也只不過是個手足無措的父親而已。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曹老板,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不能去令千金的房子看看?”
“你這……”曹老板有些疑惑。
我說我平常對一些詭異離奇的事情有點研究,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曹老板雖然并不抱什么希望,但見我主動提了這事,還是讓人帶著我過去。
途中我還看到有人潛入湖中打撈,不過看樣子也沒什么收獲。
到了曹琳琳那棟別墅門口,外頭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四處都守著人,氣氛極是緊張。
領(lǐng)我來的人跑過去跟守門的交代了一聲,對方就把我們放了進去。
我沒有急著進屋,先在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觀察了一番風(fēng)水格局,這才移步入內(nèi)。
這屋中的擺設(shè)很新,想必是被曹琳琳買下來后,換掉了所有的家具。
客廳里堆滿了酒瓶零食,很是凌亂,到二樓一個房間,里面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張白紙,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