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這哪來的臭小子!”那女人氣哼哼地在外面罵了一陣,直到她的同伴嘻嘻哈哈地上來叫她,一群人這才又上了車,疾馳而去。
我進了院子,先去看了看那口寒骨井。
就算是在這樣晴朗的大白天里,井中依然冰冷刺骨,普通人別說是下去,就算被這股陰森寒氣沖著,長而久之也會一病不起。
我把準備好的繩子綁了塊石頭,扔進井中,只見繩子一直往下沉,等到終于停下不動,我才把繩子拉了回來。
從浸水的部位來看,這口井中的水深居然達到了二十來米!
我還從沒見過水這么深的井。
回到屋中把煉眼的藥準備停當,就上了二樓,準備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走到陽臺時,聽到東邊傳來一陣歡笑嬉鬧聲,這一帶很是安靜,聽來就十分清晰。
我朝那邊看了一眼,模模糊糊見東邊的那一棟別墅下面停了三輛跑車,一群人在別墅門口叫喊打鬧,想來是之前遇到過的那幫年輕女人。
我看了一會兒,進了二樓的書房。
不得不說,整個房子我最中意的地方,就得數(shù)這個書房了,不僅是好大一個房間,視線極佳,而且書架上的藏書可謂是門類繁多。
雖然沒有什么法術(shù)符咒之類的書籍,不過其他書我也是愛看的。
一直看到傍晚,去廚房煮了碗泡面吃了,聽到外頭有嘻嘻哈哈的人聲傳來,到陽臺一看,原來是又是白天那幾個女的,穿著泳衣在湖中游泳嬉鬧。
“你們快看,上面有人偷看!”其中一個女的指著我這邊大叫。
其余幾人紛紛看了過來,嘻嘻哈哈地沖著我叫喊。
我轉(zhuǎn)身回到屋中,看了看時間,想著等到九點多鐘開始煉眼,現(xiàn)在時間還早,于是又轉(zhuǎn)回書房繼續(xù)看書。
只是沒看幾頁,就聽樓下院子的鐵門被敲得咣咣響。
我到窗口一看,見院門外站著那幫穿泳衣的女人,把鐵門拍得山響。
“快過來開門!”
“樓上那個,快下來!”
我靠在窗口問:“什么事?”
“快開門,讓我們進去洗個熱水澡,這湖水太冷了!”
“就是啊,這什么破湖,好好的突然就跟結(jié)了冰似的!”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說什么的都有。
我沒答應,讓她們回去再洗,反正她們那棟別墅離這里也就幾百米遠,然后就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那群女人又是拍門又是罵罵咧咧的叫了一陣,終于聲音漸遠,想來是拍不開門,只得回去了。
在書房呆到八點,我脫掉鞋襪外衣,到井邊把繩索捆在腰上,摸到井沿,順著繩索往下。
其實這樣做還是頗有風險的,這口寒骨井有封鎮(zhèn)之效,也就意味著這井下有可能會鎮(zhèn)著什么邪物。
所以我在下井之前,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光是護身符,就在身上貼了好幾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井壁居然頗為干燥,也沒生什么苔蘚之類的東西,越往下,井寬就越大,我也就再也摸不著井壁。
默默感覺著下去的深度,只覺寒氣越來越盛,嗖嗖地直往皮膚里鉆,再過一陣,腳上一冷,已經(jīng)是觸到井水了。
我長吸一口氣,閉住呼吸,往井水中沉去。
井水陰冷刺骨,皮膚如同針扎一般,我用了個鎖身樁,身子頓時如同沉重的石頭,急速往井底墜落。
我用隨身攜帶的防水燈照著四周,只見井壁上偶爾能看到一些符文模樣的東西,再快沉到井底時,就見井壁之上出現(xiàn)了一截黑黝黝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