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那婦人很是疑惑。
這時,妹子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快叫媽媽!
我感覺她的氣息呵在我耳畔,癢癢的,不由得心中一蕩,猛然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實(shí)在是個色胚,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很,總是綺念連連。
“媽!蔽液傲艘宦。
這一喊果然起了效果,那婦人的低沉的聲音似乎有了變化,“你真是我孩子,真是我孩子?”
我說我就是,又硬著頭皮喊了聲媽。
婦人呵呵地笑了起來,聲音雖然有些恐怖,但可以從當(dāng)中聽出有幾分愉悅的味道。
“這漂亮姑娘是你媳婦么?”她呵呵地問。
我忙接話道:“對對對,這是您兒媳婦,特意帶來給您看看!
“好好好,我們回家。”婦人發(fā)出有些尖銳的笑聲。
聽她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轉(zhuǎn)身往隧道深處走去。
我背著人趕緊跟上。
“你再占我便宜,我對你不客氣!”妹子低聲氣惱地道。
我壓低聲音笑道:“這不是權(quán)宜之計嘛,我當(dāng)她兒子,你當(dāng)她兒媳婦,誰也不吃虧。”
“你不是說過以后在我面前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么?”她道。
我神色一肅,收起嬉笑說:“這次真的是權(quán)宜,可不是存心占你便宜!
她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理睬我。
“兒子,媳婦,快過來,咱們到家了!敝宦犇菋D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妹子在我耳邊說道:“去抓她的手!
我循著聲音一揮手,抓了個空,在妹子的指引下,終于搭上了那婦人的手腕。
只覺觸手冰涼,一絲陰氣如同活物般順著手掌直鉆入我體內(nèi)。
我吃了一驚,正要設(shè)法驅(qū)邪,但我體內(nèi)蟄伏的陰氣突然雀躍而起,居然把那一絲陰氣給消融了進(jìn)去。
就在這時,忽然腦袋轟的一聲,如同一柄巨錘正砸在心口上,兩耳嗡嗡作響,一時間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渾身脫力,一下子栽倒在地。
等再清醒過來時,只覺渾身酸麻,整個人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似的,勉強(qiáng)轉(zhuǎn)了個頭,看見那妹子臥在我邊上。
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我居然能勉強(qiáng)看清東西了!
這周遭已經(jīng)不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隱隱透著些許的亮光。
“你怎么樣?”我想爬起來,卻是力不從心。
我見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睛緩緩睜開,不由得松了口氣。
“出什么事了,那女人呢?”我打量四周,隱約能看清我們還是在隧道中,但那怪異婦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
“我也……沒看到!彼龜鄶嗬m(xù)續(xù)地說,氣息虛弱,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我使了使勁,發(fā)覺胸口煩悶欲嘔,一點(diǎn)力氣也用不出來,只好作罷,這時就發(fā)覺那妹子躺得離我極近,幾乎是臉貼著臉,能輕易地感受到她淺淺的呼吸。
我不禁笑道:“看來咱們這回真的死在一起了,就是這樣子實(shí)在容易讓人誤會。”
“你……你還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她怒道,只是話一說完,就喘個不停,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我見她柔弱的樣子,不由暗暗自責(zé),心想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怎么就這么喜歡跟她開這種玩笑,簡直比色胚還不如!
使出所有力氣想要往旁邊挪上一挪,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
誰知我倆躺的地方是塊不知從哪掉下來的大石頭,這一挪動,再加上手腳無力,竟然一骨碌就直接摔了下去,后背著地撞得我眼冒金星。
“你怎么樣?”只聽上頭傳來那妹子焦急的聲音。
我聽得心中一暖,只是這摔下來之后一時有些閉氣,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