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直接說原因,而是敲了個邊鼓。
她沒有做聲,半天才道:“是有這個可能性,我再想想!
我問她現(xiàn)在身上是什么感覺,跟著她一起參詳,跟她這一聊,就發(fā)現(xiàn)這妹子懂得實在是多,而且涉獵極廣,不由得越說越是投機。
“我再試試!蔽覀兩塘砍隽藥讉方法,她一個個試過去。
我這會兒就坐在她邊上,黑暗中四下里一片寂靜,只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不由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你又不是龍虎山的,怎么會這么多天師道的秘法?”聽她問。
我笑說:“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龍虎山的?”
她說:“天師道才不會收你這種無賴!
我不由好笑,看來這妹子還在記剛才的仇,說道,“你也很懂啊,隨口就能說出天師道的各種秘術(shù)!
她說:“我只是知道,并不會。你還用過幾個法術(shù),是茅山派的,你學的東西倒是雜的很!
“彼此彼此!蔽野蛋刁@嘆這妹子的見識之廣。
她沒有再接話,我覺得有些發(fā)困,也就靠在壁上打了個瞌睡,好養(yǎng)養(yǎng)精神。
從時間估算,這時候外邊應(yīng)該是白天了,可這隧道中依然是暗無天日。
休息了一陣,問道,“你睡了么?”
“沒有!
我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你覺得這隧道到底是個什么?”
過了半晌,聽她說道:“說不好,有可能是個罕見的風水大陣。”
我其實也認同她這個想法。
但以我們兩個人的能力,聯(lián)手居然也瞧不出這陣法的絲毫破綻,這也未免太過駭人了。
如果真是風水陣的話,到底會是個什么樣驚世駭俗的陣法?
“那應(yīng)該怎么破陣?”我問。
“只能接著往前走吧!彼f。
我要的正是她這句話,笑道:“那看來我只能背著你繼續(xù)走了。”
“不行,你不許再碰我!”她忙道。
“那你什么時候能自己走?”我問。
她半天沒說話。
“咱們要一直坐在這里的話,那真的只能變成兩具難看的干尸咯!蔽覕偭藬偸终f。
聽她沒有做聲,我接著說道:“放心吧,我就當你是老婆婆,一定恭恭敬敬的背著!
她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呸,我很老么?”
我來到她身邊,彎腰道:“恭請婆婆起駕!
聽她沒有再反對,那就是默認了,我讓她指點一下,我的手該往哪放。
“你……不要……下面一點……再往旁邊一點!
我將她背到身上,一路由她指路,繼續(xù)沿著隧道前行。
途中又接連遇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所幸我倆配合的越來越默契,雖然狼狽不堪,倒也屢次有驚無險地脫身逃出。
從時間上估算,我們進入隧道差不多已經(jīng)兩天兩夜了,沒有水也沒有食物,已經(jīng)是又饑又渴。
我倆坐下來靠著隧道石壁歇息。
“還有兩顆糖,你吃不吃?”我問。
“不要,你吃吧!泵米诱f。
我把兩顆糖摸出來,放在手心,“大白兔奶糖,甜的很!
“不吃!彼芙^。
我知道她是怕我喂她,也就只好作罷,把糖收起,心里想著,要是這時候能有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面就好了。
身體早就疲憊的很了,可是又渴又餓的,睡也睡不著,問道:“你保溫杯里那個,是什么茶?”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現(xiàn)在要是能再喝上一杯就好了。
“我自己做的果茶。”她說。
“厲害厲害,里面都放了些什么果子,說來聽聽唄,解解饞!蔽艺f。
她卻沒睬我。
我嘆口氣,也就只能在腦子里想想大口喝水的情景,聊以解渴。
大概休息了有半個多小時,我們又接著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