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眉頭一皺,沒理他。
畢竟用來害他爺爺和媽媽的惡鬼木雕以及子母斷魂香,都是出自這人之手,能有好感才怪。
“小姑娘,這你可就不對了,我費大只是個生意人,別人要買什么,我就賣什么,其他可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費大笑著解釋道。
許欣還是不想搭理他,把我們送到路旁,叫好車子,這才跟我揮揮手,轉(zhuǎn)身回了屋。
此時雖已經(jīng)是深夜了,但一路上費大還是戴著個墨鏡,酷是挺酷,但容易被人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開車的司機師傅就通過后視鏡偷看了好幾回。
車子開到市中心的時候,我就問費大他住哪,先送他回去。
“還是先送小哥回去,我不急!辟M大擺擺手道。
“費老板年紀(jì)大,還是先送費老板回去!边@人心思叵測,我可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住處。
費大推辭了一番,見我態(tài)度堅決,也就呵呵著說了個地方。
不久之后,車子在一棟氣派的寫字樓前停下,費大遞給我一張名片,說他的公司就在樓上,讓我有空上去坐坐。
等他走后,我在車上看了一眼名片,還是張燙金的,上面寫著“好運來公司”,總經(jīng)理費大師。
我想了想,把名片收好,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自打從南疆古墓出來后,這身體似乎是越來越虛了,要換做以前,別說這樣折騰一天,就是一天一夜不睡,也不至于困成這樣。
我對此很是煩惱,卻是沒什么辦法,也只能走著瞧了。
突然又想,說不定什么時候我身上的陰氣失控,就變成了邪祟,宋晴晴沒跟我走得太近,也是好事。
但一想到她和那唐澤坤在一起,又覺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一時間心煩意亂,焦躁難安。
以前經(jīng)常聽人說,感情的事最是磨人,那時候并不以為然,可現(xiàn)在我似乎是嘗到了這個苦頭。
“呸,你就是個暗戀狗單相思而已,連初戀都不算,矯情個鬼啊!”我罵了自己一句,盡量不再去想。
然而宋晴晴柔聲細(xì)氣說話的樣子還是時不時從腦海里冒了出來,像打地鼠似的,怎么也打不完。
回到家中后,洗了個澡就躺上了床,但是睡不著,最后只能爬起來去看書。
接下來這幾天,我基本上足不出戶,天天宅在家里,一門心思地看書擺弄符箓法術(shù),也就是到吃飯的時間才去樓下文秀那兒蹭個飯。
賀錦堂電話找了我好幾次,說要一起出去玩玩,都被我給掛了。
朱曉梅也找了我?guī)状,她最近已?jīng)辭掉了護(hù)工的工作,去了王若與公司幫忙,姑嫂兩人的感情倒是越來越好。
找我也沒多大事,就是她家總裁兼小姑子說好久沒見了,出來吃飯碰個面。
我都提不起啥興趣,索性就找了個借口,全給推掉了,整日地窩在家里,當(dāng)個宅男。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周。
這天,我正穿著件T恤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喝著枸杞茶補補身子,一邊翻看著涂山筆記,賀錦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喂喂喂老陳!”
“聽到了,耳朵都給你震聾了!”我沒好氣地說。
“我還不是怕你出事!”賀錦堂大著嗓門,“寶兒說你肯定是失戀了,怎么樣,不會真被寶兒說著了吧?”
我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失戀你妹!”
賀錦堂咦了一聲,“本來寶兒這么說,我還不信。可是現(xiàn)在老陳你很不對,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這可不像你平時的做派!哈哈,你還真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