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也是好意,我自然不會拒絕。
楊軒陰著臉把那阮建安狠狠收拾了一頓,也過來跟著田向峰一起診斷。
“許夫人身上長了尸斑,但脈搏雖然弱卻沒有斷絕,這瞳孔……”二人眉頭緊皺,都覺十分棘手。
“你們師弟說,許夫人是天生邪命!蔽以谶吷想S口提了一句。
楊軒一聽,起身噔噔噔沖到那阮建安面前,又是狠狠給了他幾個耳光,“天生邪命,邪你姥姥的命!你懂什么叫天生邪命嗎?盡給我楊家丟人!”
那阮建安被收拾得鬼哭狼嚎。
“活該!”許欣快意地罵了一句,沖著許家眾人大聲道,“你們聽到了沒有,我媽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生邪命!”
許家眾人縮頭縮腦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欣那嬸嬸還想說什么,就被她丈夫給拉了回去。
“還不把鎖開了,這是人,用鐵鏈鎖著干什么?”田向峰轉(zhuǎn)頭怒聲道。
“這……打開了,我怕她會傷人……”老太太解釋著。
“哪來那么多廢話!”楊軒把眼睛一瞪。
老太太頓時不敢再說話,趕緊叫人把鐵鏈的鎖打開,許欣歡喜不已,抱著她母親直落淚。
過不多時,王大師和許父帶著幾個人,抬了一個大木桶下來,里面是一大桶熱氣騰騰的黑褐色液體。
這是用解尸散化好的藥水。
我讓他們抬回去二樓,又讓許欣父女倆把許夫人抱上,找個房間,將許夫人脫光衣服,放入藥桶中浸泡,其余人都在一樓等待。
老太太吩咐了茶水點心送上來,邀了我們上坐,其余許家人在旁作陪。
我和楊軒、田向峰師兄弟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王大師坐在我邊上,一直陪著笑臉,卻不敢插話。
那個阮建安則是雙頰紅腫,低著頭站在門外等著回去受罰。
我吃了幾塊點心,見那許欣大伯兩口子坐立不安的,時不時朝樓上看一眼,也不去管他們。
過了足有一個多鐘頭,當眾人都等得有些心浮氣躁的時候,只聽噔噔噔響,許欣從樓上跑下來,歡喜地大叫道,“我媽身上的斑淡了很多,水里面跑出來很多很腥很臭的東西!”
我們跟著她上樓,這會兒許夫人已經(jīng)被許父從藥桶里抱出來,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極端難聞的腥臭味。
尤其是那一桶藥水,黑漆漆的一團,渾濁腥臭,熏人欲嘔。
“陳哥,我媽是不是要好了?”許欣高興得不行。
王大師也是連連點頭,“看來夫人真是中了尸毒,陳先生實在是高明呀!”
我去看了看許夫人,她身上的尸斑的確是淡了許多,臉色也恢復了一些生氣。
“再等會兒看看!蔽也恢每煞。
王大師招呼著人把藥桶抬了下去。
其余人就在房中等著,過不多時,在床邊照看母親的許欣突然焦急地大叫了一聲,“陳哥你快來看看,我媽這是怎么了?”
我們到床邊一看,見許夫人原本已經(jīng)淡下去的尸斑又變深了,而且原本漆黑的瞳孔,開始有些泛灰。
“這……這怎么了?”王大師有些不知所措。
我讓他過六個小時,再配一桶解尸散給許夫人泡,一行人又回到樓下。
“我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尸毒,也不是撞邪,這女人就是天生……是個妖孽!”許欣的嬸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尖著嗓子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這位大嬸,我也挺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人害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