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說了,得快點把霜霜救出來,我們趕緊的走人!這什么破棺材谷,一聽就不是好地方!我現(xiàn)在真是一刻都不想待!”李錚抱著胳膊,哆嗦了一下。
我靠著窗口正琢磨事情,突然外面起了一陣騷動,傳來幾聲驚呼。
“又怎么了?”屋里幾人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如同驚弓之鳥。
正在這時,房門砰砰砰地被拍了幾下,傳來井芳的叫聲。
趙敏敏把門打開,就見井芳?xì)獯跤醯剡M(jìn)來,臉色泛白,“又……又死人了!”
我們忙問怎么回事。
井芳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了,才目露驚恐地把事情說了。
原來,自從剛才的事情發(fā)生后,鎮(zhèn)里人心惶惶,她父親帶著人挨家挨戶地找過去,安撫眾人情緒。
井叔身為族長,還是頗有威信的,鎮(zhèn)上的人也都聽他的。
麻煩的是,如今鎮(zhèn)上還住著一些外來的游客,之前被斬成兩截的兩名男子,就是前幾天住進(jìn)來的。
井叔讓他們待在屋子里,千萬別去外面亂走,可就在剛剛,有兩個外地游客不聽勸告,偷偷溜了出去,想要連夜逃出谷去。
結(jié)果等井叔帶人追出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二人已經(jīng)變成四截,倒在了山谷出口。
聽井芳說完,屋中鴉雀無聲。
“這到底是什么?是……是鬼嗎?”李錚聲音發(fā)顫地問。
井芳忍不住又喝了口水,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我聽……聽鎮(zhèn)里其他老人說,是……是無頭神將!”
我們聽得一愣。
“無……無頭神將,那是什么玩意?”李錚哆嗦了一下。
井芳說:“其實我小的時候,就聽人說過無頭神將,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得問我爸。”
正說著,剛好聽到外頭井芳的媽媽在問,“回來了,現(xiàn)在外頭情況怎么樣?”
顯然是井叔回來了。
井芳立即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把她父親給拉了進(jìn)來,讓他給我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這無頭神將……”井叔接過閨女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嘆氣道,“其實是我們上上一代的族長,可不是什么厲鬼!
我們聽得都是十分詫異。
“啊,無頭神將是咱們族長?”井芳吃驚地問。
井叔神色凝重,沉默了一會兒道:“芳芳,你知道你爸是怎么當(dāng)上這個族長的嗎?”
說到這個,井芳臉露微笑,又很是驕傲地道:“當(dāng)然知道呀!我爸能力強,人緣又好,被大家一致推選的嘛!”
井叔失笑,寵溺地拍了拍她腦袋,搖頭道:“其實在以前,咱們井家的族長一直是嫡傳,而不是靠推選的。”
“我知道呀,聽說以前一直是由大房的人當(dāng)族長的嘛!”井芳笑嘻嘻地說。
井叔怕我們不理解,就解釋說,他們井家鎮(zhèn)的人是很久以前,一個姓井的家族為了躲避戰(zhàn)禍,而遷居到這里的。
而所謂的大房,就是指井家的嫡系,而他們這些人,都只能算是旁系。
這么多年以來,族長之位一直是由大房的人來繼承的。
相比普通井家鎮(zhèn)的住戶而言,井家大房人丁眾多,不僅掌管族長之位,也是本地最大的人家。
“可是后來大房突然遭了瘟疫,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病死了!”說到這里,井芳臉色變了變,顯然還是心有余悸。
“瘟疫?”我有些奇怪。
“對呀,就是得了瘟疫!唉,聽說當(dāng)時大房所有人都死了,連家里的貓都沒剩下。”井芳嘆息著說。
我卻覺得這事未免太過蹊蹺,什么瘟疫居然能讓一個大戶人家一夜間全家死絕,而沒有禍及鎮(zhèn)上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