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文秀有些羞惱地瞪了我一眼,“快去!”
我只好脫了外衣,卷了被子睡到床上,見她背對著我站在那里,也不回頭,問我,“睡好了嗎?”
我應(yīng)了一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把衣服全脫了,你還怕我把你吃了?”
“這不太好吧?”我扯了扯被子。
文秀臉騰一下紅了,羞怒道,“呸,你想什么呢!我雖然長得丑,還不至于看上你這種小豆芽菜吧!”
我哭笑不得,心說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裝什么大豆芽菜?
等她轉(zhuǎn)過身去后,還是把上半身的衣服全脫了,裹了被子。
文秀就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隨手拿了手機,刷著屏幕,不再說一句話。
我自打在無量山古墓落下怪異的病根后,尤其是到了晚上,特別容易發(fā)困,這會兒睡在床上,聞到一股混了肥皂水味道的淡淡香氣縈繞鼻間,更是眼皮打架,直打瞌睡。
起了個清心咒,才勉強維持了清醒。
大概過了小半刻鐘,文秀把手機擱到一旁,然后開始解辮子,把一頭長發(fā)放了下來,披在肩頭,之后又把衣服上的幾個扣子解開,扯了扯。
我從后邊看去,見她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肩膀,緊接著又胡亂抓了幾把自己的頭發(fā),在房間里原地快速地跳了幾跳,頓時臉色潮 紅,呼吸粗重。
我看得暗暗好笑,覺著這姑娘還挺有意思,誰料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手指豎到唇邊,示意我不要出聲。
過不多時,就聽到“篤篤篤”的輕響,是拐杖拄地的聲音,自遠而近,很快來到門口。
“文秀,睡了嗎?”老太太陰惻惻的聲音從外傳來。
文秀沖我使了個眼色,又把衣服扯了扯,去開了門。
“好端端的關(guān)門干什么?”老太太的聲音問。
“啊……這個,我……我……”文秀支支吾吾。
“瞧你這樣子,又玩上了?”老太太嘎嘎地笑了幾聲。
緊接著聽到腳步響,我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那老太太在床邊停留了一會兒,怪笑了一聲,“接著玩,省得你成天胡思亂想的!
等老太太出門,拐杖聲漸漸遠離,直至消失,文秀仍是沒有放松戒備,隱在門后,又側(cè)耳傾聽了好一會兒,這才松了口氣。
把衣服整理好,又隨意地扎了一把頭發(fā),背對著我道:“趕緊起來!”
我穿好衣服,見文秀回頭朝我招了下手,“跟我來。”
她去廚房拎了一個籃子出來,里面擺了幾個食盒,帶著我出門,順著樓梯來到底樓,緊接著又再往下走,原來下面還有個地下室。
她拿鑰匙開了鐵門,打開燈,拎著籃子走在前面。
我在門口觀察了一陣,這才跟著入內(nèi)。
這地下室中陰暗潮濕,充斥著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走不幾步,就看見前方又出現(xiàn)了一道小門,文秀將其打開,鐵門后是個陰暗的小房間。
我見里頭黑乎乎的,在墻角蹲著一個人,頭發(fā)亂糟糟的蒙在臉上,耷拉著腦袋,但最為可怖的卻是兩條粗大的鎖鏈竟然橫穿了那人的肩膀,釘入墻壁之中。
“吃飯了大傻哥!
聽到文秀輕喚,鐵鏈丁零當啷晃了幾晃,那人抬起頭來,“嘿嘿嘿,妹妹來了!”
我聽他說話的語調(diào),透著一股子憨傻,文秀笑道:“是呀,妹妹來啦!”
她拎著籃子上前,從籃中端出幾樣菜和一碗大米飯,那大傻哥接過去,就大口地扒了起來。
我瞧了一陣,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他們頭頂?shù)氖翼斨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