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突然外面燈光一晃,一輛黑色轎車從外駛來,停在了洋房外邊。
我隱到窗口往外看了看,隨即將房中的擺設(shè)恢復(fù)原樣,這房間十分寬敞,對著大床擺放著一張高腳沙發(fā)。
我聽到防盜門響,有人開門進(jìn)來,緊接著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就地一滾,匿入了沙發(fā)之下,把沙發(fā)上的毯子往下拉了拉,遮住身形。
剛屏了氣息,就聽腳步聲來到了門口,緊接著啪的一聲輕響,那人打開了房里的燈。
不過開的卻是床頭的小燈,照得房間里昏昏暗暗的。
我見進(jìn)門的腳上,穿了長褲和黑色皮鞋,在門口停了停,似乎是在房間里看了一圈,又退了出去。
過不多時,就聽一陣腳步聲再度往這邊過來,但這回可以聽出,腳步頗為紛亂,并不只有一人。
果然,那黑皮鞋又回到了房中,但在他身后,多了三雙腿,腿型纖細(xì),膚色白 皙,穿的都是裙子,顯然是三個女子。
那黑皮鞋過去坐到床沿,點了根煙,在那抽了起來。
我微微往外側(cè)了側(cè),見那黑皮鞋是個身形瘦削的男人,在昏暗的燈光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嘴唇發(fā)暗,吧嗒吧嗒地吸著煙。
在他對面站著三個女人,一個短頭發(fā),兩個長頭發(fā)的,打扮頗為時髦,長相氣質(zhì)也是頗佳,都是二十多歲,襯衣短裙高跟鞋,瞧這裝束,像是坐辦公室的白領(lǐng)麗人。
但三個人都是神色木然,眼神空洞,站在那里,就像尊石雕似的,壓根沒有一絲半點的生氣。
那男人把煙抽完,在床頭坐了一會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過去在那三個女人臉上各摸了一把,嘆了口氣,“唉,真是細(xì)皮嫩 肉的,不過爺今晚又得累得夠嗆!”
他說完,又搖搖頭,“算了,跟你們說什么也聽不見,不是對牛彈琴么?”
“誰先來呢?好吧我比較喜歡短頭發(fā)的,那就你了!”那男人嘟囔了一句,抱起當(dāng)中那個短頭發(fā)的姑娘,扔到床上。
然后就開始解她的衣服,“妹子們你們也別怪啊,冤有頭債有主,可不是我害的你們!”
他嘀嘀咕咕的,我悄然往外一滾,起身來到他背后,那男人豁然回頭,一臉驚恐地想要大叫,被我輕輕一手刀砍在脖子上,頓時雙手捂著癱軟在地。
我看出他只是個普通人,因此上來并沒有下重手。
“鬼……鬼!”那男人癱在地上,捂著脖子驚懼地叫道,由于喉嚨上挨了一下,只能發(fā)出沙啞的聲音。
我取了中指上的圓環(huán)拉成銀針,給那人下了一道“鬼門十二”,就不再理會,過去給床上那位短發(fā)姑娘整好衣物。
探了探她的脈搏,心跳緩而沉,氣息平平,她的瞳孔中看不到絲毫神采,觸碰身體肌膚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并指在她眉心探了探,心中一冷,這姑娘的魂魄已經(jīng)毀損,再也無法恢復(fù)神智,以后就只能是個活死人。
其余兩個姑娘的情形,也是和她相差仿佛。
這時我種下的鬼門十二開始發(fā)作,那男人頓時痛得在地上滾成一團(tuán),嘴里只能發(fā)出呵呵的叫聲。
我坐在床邊靜靜看著,直到這人渾身被冷汗浸透,像團(tuán)爛泥似的癱在地上,這才下針給他暫時緩解了一道。
“以后每隔兩個小時你就能享受一次,滋味可還行?”我冷嗖嗖地說。
“饒命啊大哥,不不不……爺爺,爺爺饒命啊!”那人拼命求饒,只是脖子上原本就挨了我一下,又剛受了十二鬼門截脈的奇痛,聲音發(fā)出來就跟漏了風(fēng)的氣球似的,噗嗤噗嗤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