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沒幾天,就要到月底了,到時候包哥夫妻倆只怕是有性命之憂,這事我不能不管。
思來想去,也只能將黃老的請求婉拒。
我這拒絕的話一出口,不僅其他人目瞪口呆,就是黃老本人也是大為錯愕。
“小陳先生你這是……有什么為難的地方嗎?”黃老問。
林夫人焦急地道:“黃老您別介意,這孩子肯定是高興糊涂了!”又朝我道,“小陳你好好說話!”
“抱歉了黃老,我最近實在是走不開,還有重要的事情……”
我剛說到這里,就被林夫人氣急敗壞地打斷,“你怎么回事?還有什么事情能比黃老的事還重要?”
黃老先生卻是擺了擺手,一臉可惜地道:“既然小陳先生走不開,唉,那就是咱們無緣了!
說著,起身與林長鴻等人告辭。
楊遠寧、張三福等一干風水名家都跟著告辭,隨他出門,其他賓客也跟著散了不少。
把人送出去回來,林夫人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教訓道:“小陳,我知道你是從陵縣那鄉(xiāng)下地方出來的,不懂得識大體,今天我得好好教教你!”
我笑笑:“我們鄉(xiāng)下人,教了也聽不進,還是算了。”
說罷,過去和林長鴻和趙夫人道了個別,另外請林伯父替我向已經(jīng)回去休息的林老爺子問聲安,就準備離開。
林長鴻急忙攔住我,“小陳你伯母就那脾氣,她不是那個意思……”
我笑笑說是有急事要回去,不是因為這個。
趙夫人拉住我,笑吟吟地道:“我就喜歡你這脾氣,等你忙完了,記得一定要到你姨家來玩。你和敏敏差不多年紀,你們年輕人多親近親近。”
我總覺著這位閔姨看過來的目光有些古怪,敷衍了幾句,就趕緊告辭出來。
剛走出不遠,就聽一個慵懶冷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走這么急干什么?”
我一聽這說話的腔調,就知道是葉夫人,定了定心神,回過頭去,見夜色中葉夫人一襲紅裙,被風吹得冉冉舞動,神色卻是淡漠如水。
我走上前去,葉夫人邊走邊說:“那黃老頭人脈厲害得很,誰都想靠上他,你怎么不去?”
“那也沒有夫人的事重要!蔽也惠p不重地拍了記馬屁。
葉夫人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也不知你這句話說得有幾分真,幾分假,只不過你在這種時候,還能想著我家昊兒的病,也算不錯了。”
我面上笑笑,心中卻是打起一萬分精神,這女人高深莫測,而且喜怒無常,萬一哪里不合了她的心意,或者被她瞧出我身上的蹊蹺,稍一不慎,就有性命之憂。
“我還得多謝夫人剛才出手相助呢!蔽乙嗖揭嘹,跟在她身側。
葉夫人冷哼了一聲:“當著我的面不必拍馬屁,就算我不出手,那光頭也奈何不了你小子。我只不過是嫌他吵得心煩!”
我只笑笑不作聲,在這女人面前,少說少錯。
走了一陣,葉夫人又問:“這件事你怎么看?”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的,我一轉念,明白她問的應該是她兒子是不是那長脖子所傷。
畢竟對于這女人來說,國學協(xié)會的那點事,只怕是不會放在她心上,唯有她兒子,才能讓她那么上心問上一句。
按理說,我應該說是,把黑鍋全栽在那長脖子頭上,但理智告訴我,這事沒那么簡單。
不管多么厲害的傀儡童子,也是不可能造成那種魂魄的傷,以這女人的見識,不可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