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父母也倒在了當中。
謝家村一百多口人,除了他們兄妹二人外,無一活口。
謝寧抱著父母的尸體,當場就哭暈了過去,謝誠作為哥哥,卻遠比她來得冷靜,一邊哄著妹妹,一邊強忍著悲痛和恐懼,去摸了供桌上的蠟燭,想點起火來看個究竟。
但很奇怪,當時不管他們怎么點,這火苗只要一躥起來,就當即熄滅。
“我當時不懂,后來我才明白,那時候應該是村里陰氣太重,連火也點不著。”謝寧臉色蒼白地說,顯然這件事就算已經過去了五年,在她仍然是最恐怖的回憶。
“我們找遍了,也沒找著一個活人。而且我們也看不出大家是怎么死的,就好像……好像大家正在熱鬧慶祝的時候,突然間就倒下了!
“我當時又是害怕又是難過,連路都走不動了。我哥比我要沉得住氣,我現(xiàn)在還記得他紅著眼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說,‘小寧子,咱們爸媽還有大伙都已經走了,謝家村就只剩下咱倆了,我們得好好活著,才能給他們報仇!’”
“我當時迷迷糊糊的,哭著問誰會害咱們村子,我哥緊緊咬著嘴唇,什么話沒說,帶著我就往村外跑!
“跑到半路,他突然想起來,說還有東西必須拿回來。于是我倆又往回跑,回到家里,我哥挪開我爺爺?shù)撵`位,從供臺底下摸出個木盒子。那里竟然還藏了東西,這連我都不知道!
“我哥說,這是我們謝家村一直傳下來的謝家族譜,我爸曾經交代過我哥,萬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必須要把這盒子保住!
“我倆拿好東西就往外逃,可在經過曬谷場的時候,那里扎著的一個稻草人突然就活了過來!”說到這里,謝寧呼吸急促,顯然當年發(fā)生的事,時至今日,仍是讓她恐懼不已。
那草人原本是村民們扎來支在曬谷場上,用來驅趕鳥雀的,但這一晚卻如同鬼魅一般活了過來,一躍就撲到了謝誠后背。
謝寧嚇得尖叫,幸好謝誠還算冷靜,情急之中用了一個背摔,把那草人給摔了出去,拉起妹妹就逃。
兄妹倆逃得急,但那草人追得更急,在黑暗中如同一只兔子,左沖右突,快得離譜。
兩人從小練功,就是平時遇上一只豺狼野豬,也敢聯(lián)手斗斗,但面對這詭異的草人,卻是毫無辦法,不過片刻,就被抓得鮮血淋漓。
后來謝誠仗著對地形熟悉,抱著妹妹從一條隱秘的山溝直接滑了下去,總算暫時避開了那東西。
“我哥拉著我逃命的時候,還一直緊緊抱著族譜,他說怕一會兒弄丟了,就跟我一起在溝里挖了個坑,把木盒子埋了進去!
“等我們從溝里出來后,就一路往山下狂奔。誰知才跑出不遠,那……那草人又追了上來!”
“那東西一撲上來,就箍住了我哥的脖子,我拼命去打,可怎么也打不動!”
“眼看我哥被勒得要沒氣了,我……我那時六神無主,什么也想不起來,突然間從對面山路上過來兩個人,一眨眼就到了面前!
“那兩人一個年紀大,一個年紀輕,年紀輕的舉手往我哥一指,喝了一聲‘滾’,我就看到趴在我哥背后的草人嘭的一下就四分五裂,散在了地上!
我聽得心中一動,謝寧緊接著說道,“來的就是羅子昂羅大哥,和他師父游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