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井底?”有人疑惑問。
“對……我當(dāng)時看張少爺是站在那里,兩只手抓著井壁,很……很怪……”
這其實是有點說不通的,畢竟看著張德武的樣子,在水里已經(jīng)浸了挺長時間,已經(jīng)有些發(fā)脹,如果沒有什么重物壓著,應(yīng)該是要浮上水面才是。
那年輕人卻是顫聲道:“張少爺他……他,我去拉他的時候,感覺好重,就好像生了根一樣,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拉起來!
這時那張三福突然悲憤地大吼一了聲:“到底是誰!”
他這一聲大叫,悲怒交加,猶如打了個晴天霹靂,措不及防之下好些人被震得雙腿發(fā)軟,尤其是一些個姑娘家,更是花容失色。
然而出乎人意料的,反應(yīng)最大的卻是那位楊軒楊大少爺,他被張三福這叫聲一驚,“啊”的大叫一聲,往后連退,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眼前人影疾晃,那張三福突然地?fù)涞綏钴幟媲,一把拽住他領(lǐng)子,別看這老頭矮矮胖胖,身手卻是靈活,厲聲喝問:“你是不是心里有鬼,要不然你怕什么?”
楊軒嚇得臉色煞白,“我……我……”整個聲音都在發(fā)顫。
楊遠(yuǎn)寧隨手揮出,在張三福手腕上輕輕一搭,張三福手臂頓時一抖,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抓著楊軒的手。
“張老弟,稍安勿躁!”楊遠(yuǎn)寧陰沉著臉道。
“勿躁你媽!”張三福一張臉脹得通紅,怒氣沖沖,想來是見到最寵愛的孫兒慘死,悲怒以極,連形象也不顧了。
楊遠(yuǎn)寧臉色慍怒:“張老弟,事情還沒弄清楚前,你最好冷靜點!”
張三福顯然對楊遠(yuǎn)寧頗為顧忌,冷哼了一聲,指著楊軒道:“那讓你孫子說說,他到底在怕什么?”
楊遠(yuǎn)寧皺眉問道:“軒兒,說說怎么回事?”
“這……我……”這楊軒明顯已經(jīng)亂了分寸,有些語無倫次。
“快說!”張三福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楊軒吃這一嚇,失聲大叫道:“不……不是的,這里面不可能是德武的!”
人群中好些人“哦”的一聲,聽楊軒這口氣,他必然是知道什么內(nèi)情的。
張三福更是忍不住,伸手就抓向楊軒,卻是又被楊遠(yuǎn)寧給架開。
“你……”張三福大怒。
楊遠(yuǎn)寧淡淡道:“讓我家軒兒說清楚,你再動手也不遲!”
張三福只得忍氣,喝道:“快說!”
楊軒面如土色,聲音發(fā)顫地說道:“我……我說,事情是這樣,下午的時候,德武兄弟找我,我倆一起喝了些酒!
“說起博物堂的事,德武兄弟越想越氣,說一定要給那個姓陳的一點教訓(xùn)!”
“我開始還勸過他,說這事到這里就算了,可德武兄弟說他就是氣不過,所以……所以我就跟著他一起,去……去找他們麻煩!
賀錦堂一聽,就惱了,“還想往我們頭上栽鍋,我可沒見過你們兩個崴貨!”
張三福厲聲問道:“你們倆真去找他們麻煩了?”
楊軒被問得縮了縮腦袋,咽了咽口水,說:“我們本來……本來是要去的,德武兄弟都想好了,我們偷偷在他們小院里起個法陣,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
“可是走到半路,出了件事,就……就沒去成!
“出了什么事?”張三福急不可耐地問。
楊軒遲臉色又白了幾分,遲疑了好半天,才接著說道:“當(dāng)……當(dāng)時雨下得很大,我和德武兄弟就商量好了,呆會兒趁著大雨剛好布陣作法!
“結(jié)果快到小院的時候,我倆碰到一個女人,她打著一把黑色油紙傘,那么大的雨,還穿了一條長裙子!
“德武兄弟就笑著跟我說,這女人就是愛美,大雨天還穿個裙子,你看那裙子都快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