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還沒睡呢?”我笑著打了聲招呼。
老孫頭嘿嘿笑了笑,說:“老頭子習(xí)慣白天睡覺,晚上要守夜。”
這時王若與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有余悸地問:“你半夜三更的來敲我們窗戶干什么?”
老孫頭指指房門:“這里晚上風(fēng)大,我怕三位凍著,所以就想著提醒一下要關(guān)門!
王若與冷聲問:“那之前你三番五次過來拍門干什么?”
老孫頭露出疑惑的神情:“之前?之前我一直在屋里啊,沒有出來過。”
王若與卻是不信他,“除了你,還能有誰?我警告你,別給我裝神弄鬼,否則我立馬解雇你!”
老孫頭露出委屈的神情,連連搖頭說“冤枉”。
我打了個圓場,說這事應(yīng)該和老爺子無關(guān)。
王若與瞪了我一眼,老孫頭卻是連連沖我致謝,說真的不是他,他老實本分,從來不做什么壞事。
我指著他燈籠好奇地問了一句:“老爺子,你這燈籠有些年頭了吧?”
老孫頭點頭說:“是呀,用了很多年了!
我說:“這質(zhì)量是真的好,用了那么久也不見壞,這燈籠皮看著就挺特別,不像是普通的油紙!
老孫頭呵呵笑了笑。
我盯著那燈籠端詳了一陣,又說:“也不像是牛皮或者羊皮!
王若與不耐煩了,“你到底想問什么?”
我沒理她,突然問了一句:“該不會是人皮吧?”
王若與和朱曉梅被我這句話嚇得后退了幾步,那老孫頭呵呵笑著說,“少爺說笑了,這就是普通的驢皮。”
我也沒繼續(xù)往下追究,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
老孫頭憨厚地笑了笑,“晚上天涼,容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少爺小姐還是注意些!
說著就佝僂著身子,拎著燈籠走了。
我們回到屋中,王若與就不滿地問我:“你剛說什么人皮,嚇唬誰呢?”
我說:“那可說不準(zhǔn),反正肯定不是驢皮!
兩個女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朱曉梅也說,“我見過驢皮,肯定不是那樣的!
王若與干脆去把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了,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說不管再出什么幺蛾子,她都不開門了。
我在床上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外面又開始砰砰砰地拍門。
而且那聲音越拍越響,就像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捶著房門,聽來驚心動魄。
王若與和朱曉梅兩個女的實在忍受不住,把我拉起來去開門,但只要門一開,那拍門聲立即消失不見。
而且屋外空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
朱曉梅臉色蒼白,一直嚷嚷著不信邪的王若與也有些抓狂,兩人都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
我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這時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打盆水洗了個臉,頓覺人清醒了不少,我又找了口粗陶大碗,盛了滿滿一碗水回來,擱在茶幾上。
“小梅姐,能不能給我一把頭發(fā)?”
朱曉梅聽得愣了一下,“頭發(fā)?”
見我確實是要頭發(fā),她也沒問原因,抓起自己頭發(fā)問我要多少。
我說一把就行,用刻刀割了她一咎長發(fā)下來,打了幾個結(jié),放入盛滿水的碗中。
“你干什么?”王若與臉上露出厭惡之色,“你不是變態(tài)吧?”
我沒理會她的質(zhì)疑,自顧擺弄著水中的發(fā)結(jié)說,“嫂子,你也給我一把頭發(fā)。”
王若與怒道:“你再叫嫂子試試?”
“大姐,你也給我把頭發(fā)。”我改口。
王若與一口回絕:“做夢!”
我把水中的發(fā)結(jié)擺到合適的位置,這才抬頭說:“剛才的拍門聲都聽見了吧,這是小鬼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