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見到裴記客棧的招牌,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美女老板娘迎了出來,見我們這副狼狽的樣子,大吃了一驚,趕緊招呼伙計來幫手,將我們扶進店里,又準(zhǔn)備了熱湯熱飯。
等我們吃上了飯,老板娘問我們是不是在山里遇到了麻煩。
我們只好說,是在山里遇見了妖怪,其他人都遇難了。
老板娘皺著眉頭,嘆氣說:“我叫你們別進山,你們就是一個個誰也不聽勸!”
我們被她說得有些羞愧,悶著頭吃飯。
想起幾天前,這里還聚了一大幫人,在熱熱鬧鬧地吃著飯,沒想到如今就剩了我們幾個。
吃過飯后,我跟老板娘打聽了一下,不過她說并沒有見著謝誠,而且之前進山的人,也沒有回來的,如今店里就住了我們這幾個。
我略微放心,不過也不敢在這里久留,在客棧里滯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啟程離開了。
離開前,我和老板娘還相互加了微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爺爺應(yīng)該也是名風(fēng)水師。
雖說她本身是個普通人,但既然繼承了她爺爺這家店,也就算我們半個同行了,以后有事也相互有個照應(yīng)。
三天之后,我們回到了江城。
孟大智紅著眼跟我們在這兒分手,說是要回鄭州報喪。
雖說這人從一見面就跟我不對付,但是經(jīng)過這一次滇南之行,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患難,彼此倒也算成了朋友。
我們一行人回到賀家祖宅。
那位小網(wǎng)紅秦冉的遺體,在我們啟程去滇南前,阿彪已經(jīng)找人打點了,后來大概是當(dāng)成了意外死亡,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賀宗澤夫婦的遺體一直保存在太平間,原本是等著賀九爺回來,再操辦身后事。
只不過沒想到賀九爺喪身滇南,連尸骨都未能運回。
賀錦堂平日里也就是個游手好閑的花 花公子,能懂得什么,幸好有阿彪幫手操辦。
至于寶兒,自打從古墓出來后,氣色就好了不少,能吃能喝,不久臉蛋就開始變得圓潤,我略感欣慰,看來長生局破掉之后,賀家的惡果應(yīng)該也要終結(jié)了。
寶兒這小姑娘古靈精怪的,遠比普通小孩來得早熟,跟個小大人似的。
我也沒有刻意對她隱瞞她父母亡故的噩耗,想著她大哭一場后,應(yīng)該也能緩過來。
只是沒想到,她聽我說完后,卻是沒有哭,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過了好久,問我能不能讓她再去看看爸爸媽媽。
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知道這小姑娘與眾不同,帶著她去了一趟太平間。
那些工作人員見我?guī)б粋五歲的小女孩進來,眼神都跟見了鬼似的。
我又何嘗不是,只不過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被人叫做禍種怪胎什么的,倒是對寶兒這種怪異之處很是理解。
由于寶兒父母雙亡,賀錦堂作為唯一的親人,就成了她的監(jiān)護人。
林青霜和她那個閨蜜被安置在私人醫(yī)院里,那里的護工是按照植物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照看的。
在去滇南之前,我本來是想從假秦冉身上找到解法,只不過事情未能如愿,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聽那里的護工說,期間有人打過閨蜜倆的電話,不過他們都按照阿彪的吩咐,給對方回了信息,說是在外旅行游玩,想來這閨蜜倆以往也經(jīng)常這樣,倒是也沒人懷疑。